只有3处,我们准备在沐河岸阻击。”
张国庆问,“参谋们亲自去侦察过吗?3处同时渡河,能过多少人?需要多少阻击兵力?”
一连三问,陈宇峰显然胸有成竹,不急不缓答道,“参谋们去过好几次,他们估计,如果没有人阻拦,一天也就是过2-3万人。这3处,只需5000兵力就能阻挡。”
张国庆没有这么乐观,说,“以河阻敌,风险还是很大,这条河有没有可能从上游阻断,对岸就可以多处同时渡河。”
陈宇峰再答,“上游能够起坝的地方有两处,工程量都很大,金狼军至少要派三千民夫,大量工具,这些都极难隐藏,我们只要做好侦察就行了。”
看陈宇峰答的从容,显然前期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张国庆再次转换话题,“你说金狼军采取的策略是什么?”
这次陈宇峰沉吟一下,“必然是‘快’”。
张国庆再问,“如果是快,金狼军不计代价往前冲,这5000人能守住不能?”
陈宇峰再次沉吟,“没有军队能够承受建制火器的屠杀。”
张国庆叹口气,说,“金狼人兽性更多一些。如果金狼人不计伤亡,投入数万人同时渡河,5000人很难阻挡。”
陈宇峰闭了一下眼,说,“我很不愿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仔细看参谋部后续的应对方案。”
张国庆明白陈宇峰这种心理,但是作为最高决策者,这种心理是有害的,于是出言提醒,“如果你是车骨普,会采用什么办法进攻?”
这种换位思考的方法,一直都是张国庆强调的,一般来说,你越怕什么,敌人就越可能这样做,陈宇峰又坐在地图旁,“会制造假象,吸引我的主力,然后再另一处用尽所有办法抢渡。”
张国庆却说,“我倒不怕这个,我最怕的是,敌人不怕伤亡,源源不断,我们的武器可能会顶不住,人的精神也会逐渐崩溃。”
陈宇峰一惊,过去每一次战斗,都不用考虑武器寿命,这次与大量金狼军交战,确实需要考虑,连续射击对多个部件,尤其是撞针损害很大,其他运动部件也会有故障,甚至枪管都可能把线膛磨平。
还有各种火炮,这样的发射量,可能会让装备直接报废,后面的仗怎么打?一时间陈宇峰陷入了深思。
过了十几分钟,张国庆打破了安静,“你上次指挥那一仗,直接击破对方主力,反倒是应对这种局面的好办法。”
陈宇峰一怔,敌军人数众多,组织是最大的问题,只要打破了对方体系,必然会有大量逃兵,敌军剩余的越少,本方压力就越小,如果一次不能打散敌军,还可以再来几次,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上。
想通了这个关节,陈宇峰心情一下轻松不少,呼道,“这一盘棋就走活了。”
陈宇峰心中还在回忆,参谋部似乎也提出过几次以攻代守的方案,都被自己否了,当时自己是被困在上次战斗中,不禁有些自责。
张国庆看他清楚了,再提醒道,“这样就要考虑,这一仗我们能拿到什么,怎么引导敌人相信我们只会守,搞些战略欺骗。”
陈宇峰的思维一打开,也恢复到过去的状态,笑着说,“这些我在行,您就瞧好吧。”
停了一下,又说,“老板,你这一来,我就感觉心里有了底,干脆,晚上咱们再一起吃个饭,之后再回去,那时候也凉快一点。”
张国庆当然也不想在这夏天最热的时候骑车回去,欣然答应,只是叫陈宇峰安排电报房发一个电报,说明一下晚上再回。
一个下午,张国庆访问了两个朋友,听了一些中下层人的想法,比如,建议尽快征兵,在交通要道处建立防御工事等,张国庆表示一定把这些建议转给陈总督。
晚上吃饭时,陈宇峰听到这些建议,笑道,“这些早就有人说过,不知道每月只增加一个连这个要求,现在还算数不?”
张国庆说,“一月增加一个连的规定,是当时武器生产能力、人口数量和经济水平下的要求,如今自然可以打破。你算算,一个月增加2个连,财政上能不能支撑,如果能支撑,就一直增加下去,如果不行,就只增加这几个月,应应民心。”
吃完饭,张国庆告辞,陈宇峰也骑上一辆车,要送他出军营,两人只带两个卫兵,慢悠悠地边骑边聊,走到营门口,却见到门口聚集了十几人。
军营门口平时很少聚人,陈宇峰心中咯噔一下,让卫兵过去问问情况,一会卫兵回报,却是一个副连长休假结束,因为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