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伽勒尔的早上六点。
暮光熹微,月亮姐姐准备睡觉之时,正是晨风梦醒之时。惺忪地跟莉莉艾和格拉吉欧告了别后,晨风又开始了独自行动。
“唉,阿罗拉的联盟盛的下极巨化的精灵吗....?那得建多大啊。”晨风思索着,进入了宫门市。
穷乡僻壤阿罗拉,现代大都伽勒尔。果然大城市还是不一样,墙砖碧瓦,参差错落,左手是享誉世界的五星级酒店伦度罗瑟,右手是世界前三大的宫门竞技场,正前方是阳光大道,汽车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常。
漫步其中,晨风一边调整着对新环境的适应,一边到自己在游戏里去过的地方踩点。
哦,这是对战咖啡馆,拿糖饰的地方;
哦,这是时装店,比阿罗拉的大多了啊;
哦,这是罗兹大厦,不知道无极汰那什么时候来呢?嘿嘿。
不过没那么多时间闲逛,正事要紧!
迎着大好阳光,晨风紧赶慢赶,来到了宫门车站,出示了自己的王冠车票,坐上了前往王冠雪原的列车。
连检票员都颇为惊讶,因为几乎鲜有人去那样偏僻落后的地方,但即便如此,考虑到那里的三五居民,列车还是有的。
列车可比飞机有趣,随意地路过一片田野,一条河流,就足以慰藉。铁轨声悠扬,是最好的安眠药。任何一列列车载得了人,载得了物,也经常装载梦想,唯一载不动的是离愁别绪。人生,大抵拿这辆列车作比,再合适不过了——路上的风景远比目的的价值更高,惟愿生命能这样一直行驶下去。
沉浸于不着边际的思绪里,晨风也抵达了此行的最终地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冷!”
刚一下车,直观评价是这样的,“我说这车为啥几乎没人坐呢...”
看看地图,从起橇雪原到这里唯一有人居住的地方——冻凝村并不远,但偏偏还赶上下雪,晨风玩命的跑,保持着自己的体温。
“乖乖,这地方能有人住,可真是奇迹啊!不知道皮欧尼(洛兹会长的弟弟)和他女儿是否已经来这里了呢?”
揉搓着双臂,晨风也好奇地张望:白雪皑皑,田园荒芜,渺无人迹,彻骨严寒,银装素裹,怎见得好雪?有前人诗为证:剡溪冻住猷船,玉龙鳞甲舞,江海尽平填。三千世界玉相连,冰交河北岸,冻了十余年。
顾不得什么社交恐惧,保命要紧!晨风迅速地找了间房子敲了敲门。
雪花缓缓飘落着,万籁俱寂之中,里面颤颤巍巍的脚步声听得很清楚。
“哦呀?莫非你是来观光的?”脸上的皱纹微动,满脸的惊讶,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来应门——“我是被迫的!”(心里话啊,心里话)
“天哪,你们年轻人可真有活力,这么冷的天还穿短袖...快进屋吧!”老伯怜悯地看着晨风,稍显佝偻地让他进来。
似乎是好久没见过这“年轻的活力”,他扶了扶老花镜,把晨风的一上一下都打量了个遍。
而被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晨风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很客气地道了谢,随后直奔泥火盆。——“...再在外面待估计就挂了啊...”晨风继续摩擦生热ing...
屋子很空荡,也很黑暗,火源成了唯一的照明工具。陈设也很朴素,朴素到总感觉屋里刚来过小偷一样——这屋子里原本应该有很多东西,现在却剩下冰冷的地板了。
隐约之中能看到一张床,单人床。
“喝点热水吧,小伙子。你如果是游客,怎么穿得这么少?年轻人还是太气盛啊,唉,果然我还是老啦。”穿着棉衣的手递过来一杯水,晨风自然是满怀感激地接下。
小心地抿着瓷杯子,“抱歉爷爷,打扰到您了。”
“唔..”老伯慈祥地笑了,“打扰?不...难得有人来,我应该高兴才是啊!”
“诶?”
微微叹了口气,老伯接着说:“主要是想不到离开这里之前还能见到来王冠雪原的人啊...”
“离开这里?!”
“虽不知道你从何而来,又为何来这里,但相信你也看到了,这儿的天气越来越恶劣了...连最能忍受严寒的宝可梦都对此厌恶,更何况我们呢?原本在这个冻凝村的年轻人早就去伽勒尔和铠岛了,而我这把老骨头舍不得这儿啊!”
“........”晨风听此,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雪暴马导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