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风起地,华夏军队驻地。
“同志们。”陈维工清清嗓子,起了个头,坐在地上的他翻开手上的记事本,担任驻地常委的其他几名领导也同样席地而坐,围成了一圈。
“下面开始点名。”满脸胡茬的陈维工小心地从记事本里抽出一张已经折了好多次的A4纸,就着午后洒满庭院的阳光开始点名。
远处隐约传来战士们跑步的呐喊声,虽然常驻岸上的人员没有多少,但是依着官兵们这热情高涨的劲头,声势一点也不弱于数百人的军队。
经常有当地居民和小孩子趴在“哨兵神圣,不容侵犯”的牌子上好奇地看着战士们的训练,雷打不动的训练几乎成了当地的一个独特景观了。就连前来探查情报和交接工作的西风骑士们都在惊叹:“这群人整天到晚操练,真的不会疯掉嘛?”甚至因为战士们准时的出操和收操,而让附近居民们的作息也变得规律了起来。
这倒是意外收获。
往常负责点名的刘天永没在,今天轮到他在舰上值班。
同样是常委一员的周明辉也没有参加,只是他并不在舰上,而是在床上。
“老周这些天总熬夜,今天早晨组织人手种地的时候昏过去了。现在血压还没降下来……他今天暂时请个假。”陈维工跟其他几名刚从舰上下来轮值的干部解释道。
是的,作为南昌舰的舰长,周明辉身上所要承担的责任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因为意外远离了祖国、甚至是远离了原有的世界,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必须对全舰五六百号官兵的生命负责。陈维工几乎看不到他闲下来休息的时刻,只有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才有机会看到他在野战帐篷外抽支烟,但也仅仅是一支而已,等不及烟蒂燃尽,他就匆匆回到帐篷中,奋战在灯光下,处理着繁杂的各项事务。
或许在月光下,在朦胧的烟雾中,老周看到了家乡的那座小城?或许……谁知道呢,大家都只知道舰长的确殚精竭虑,就差鞠躬尽瘁了。陈维工想到这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现在这种情况,每个人都要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
与会人员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没人追问什么。舰长突然病倒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不来参加例会也能够理解,同时也让人更加担心。
他毕竟是大家的主心骨。
陈维工咳嗽了两声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看向保障处处长张卫东:“老张你做好笔记,会议结束之后跟老周传达一下会议精神,好吧?”
张卫东在其他席地而坐的与会人员中是唯一一个抱着马扎的,他把笔记本摊开说了一声“好”后,便静静地等待记录。
“嗯,那我也废话不多说了。”陈维工一边说话一边翻页:“最近一个星期的工作情况,大家也有目共睹了。”
他总结道:“得益于对当地情况的详细侦查,我们已经聚拢起15户、共计43人的当地居民,经政工处的仔细甄别,已经在驻地附近开辟了新的聚居点,种植人手和种植经验不足的问题得以初步解决,我们动员了战俘11人参与试验田建设,由于保障有力,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
陈维工停顿了一下,看向保卫处处长:“老高。”
“好。”高银虎用笔在纸上划了几道:“我们的侦查员已经对几个新面孔做了标记,目前没有发现几个重点关注人物的出现。但是来自璃月的人数明显增多,且行迹可疑,我们已经在加紧抽调和培养人手,目前间谍活动呈多点多发态势,仅11月9日到11月24日(地球日期)这段时间,已经报告了超过54起间谍目击事件,平均每天超3.6起——我的建议是,将机场迁移距驻地较远的区域,但考虑到我们的车辆有限,因此还是建议划出一道军事分界线……此前我们发布移民告示的时候考虑不周,请求组织处分。”
剩下几名常委点点头。
轮到负责医疗的肖季优发言。他的目光从大家的脸上划过:“北斗的恢复状态很好,相信过几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哦对了,而且对于治疗也比较积极配合。对于其他几名已经出现新冠症状的俘虏,我们也第一时间做了隔离。病毒溯源结果已经出来了,已经阻断了传播链条、涉疫人员全部都得到了收治……如果时间足够,我保证再过半个月就能在这里消灭携带过来的新冠病毒。”
作为随舰支援南太平洋岛国汤国的海军军医大学教授,他本身并不是南昌舰的舰员。
不过他与陪同的几名医学专家和医学生组成的援外医疗队,在南昌舰穿越后的这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