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先生这次可是破费了,竟把满春院的花魁请来,弹琴弄舞。
偌大的满春院足足有十位花魁,各有其特色,足以满足所有男性同志的所有幻想。
眼前这位花魁名叫羽茗,姿色堪称一绝,光在颜值上,已经碾压其余九位花魁,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顾枫林时不时瞥两眼那浑圆修长的玉腿,然后低头抿酒。少年对音乐舞蹈没有涉及,故而对羽茗所奏之曲只是感觉好听,所跳之舞只是感觉好看。
比起世俗女子,花魁敢于穿比较露骨的衣裳,浑圆修长的大长腿时隐时现。
羽茗花魁又以才华闻名,满春院又是文人墨客爱来之地,所以她隐隐有花魁之首的意思。
那花魁对俊俏少年抛去媚眼,笑靥如花,少年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他眼神清澈,又偷偷看了眼玉腿,然后低头喝酒,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他只是想看腿而已,他有什么错?
一双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顿时把她气笑。
少年对她那倾城美貌兴趣不大,若是走在路上,有人让他看美女,他还会嗤笑那人肤浅。
离去的时候,羽茗狠狠地刮了不解风情的少年一眼,少年回之一笑。酒席也随之结束,出门再看,太阳已然落山,满春院陆续有大批人来,有官员,有富人。
各个房间都开始忙活,莺莺燕燕,丝竹声不绝于耳。除了羽茗外,每个花魁小院里,都会有十数人把酒言欢,谈着诗词歌赋,静待席纠出来主持打茶围。
而羽茗的小院,从未接过一位客人,只有真正有名气的人,只会请她到书寓里弹琴、跃舞。
庭院里有两棵枫树,一棵枯死,一棵尚在襁褓之中。
羽茗站在枯木旁,轻抚枯树身,最后一屁股坐地上,像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她守着她的枯木,不知道多少年了,两年前枯木旁奇迹般的生出一棵新芽。
她身边没有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如若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时间自然无关紧要。”
“所以你终于肯见我了,可是你为何连看我都不肯看我一眼,诶~你看你那弟弟,和你一个怂样。”
绝色女子唉声叹气,百无聊赖的躺在地上,一片火红的枫叶飘落在她脸上,枫叶和她好像都睡着了。
一棵枯木,一棵幼苗,何来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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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先生走在前方,今日畅饮一番,心中解不开的结被酒水冲开大半。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身后四人笑而不语。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初心不与年俱老,奋斗永似少年时。脚踏实地,才能有所作为;凌空蹈虚,难成千秋伟业。你们还年轻,切莫知难而退,要迎难而上。修行之途,本就逆天而行,与天斗与地争,若是没有这份决心,注定走不了长远。”
“顺为人,逆为仙啊!我虽为凡人,只认为真正的修行修的是修心,境界不过是附赠品。”
“晚辈铭记于心。”
众人拱手作揖,苏老的教训,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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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林五人各回各家,苏老先生因不满王丞相的政策被贬兖州做知州,看起来很威风,却一点实权也没有。虽说他在京城时也不被朝廷重用,却也好歹能在皇帝身边。
如今的官场真是一言难尽。
到家时,太阳仅仅留有一丝余晖。少年推开师父的房门,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放回去,怎知师父盘腿坐在床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好巧啊师父,竟然能在这遇到你,哈哈哈。”
尬。
云鸢柠沉默不语,面具下的表情想来很冷。做徒弟的自然心知肚明。
“没啥事的话我先走了,师父保重身体,不要熬夜,脸上会长痘痘的,那师父的绝世容颜可就有了瑕疵!”
“我,走了哈!”
幸好门还没关,少年撒腿就跑,两条腿甩了半天,却发现仍然停在原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无用功,躲得了今晚,也逃不过明天。
“你为什么这么天真无邪?”
“过来。”
顾枫林转身,低着头走到跟前,剑和葫芦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有些烫手。
“去哪了?”
“陪我哥去见客人了。”肯定不能说是青楼!
“呵呵,为师问的是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