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呜呜的吹着,手里的蒲扇也是无时无刻的挥动着,当然做这一切的并不是楚弦一,所以也就不是我,而是我的手,那么就是楚弦一的手。
我并不是左撇子,所以我的左手是用来摇蒲扇的,右手则是拿着笔在纸上疯狂画作。
“这样的话,还不行呢。”
“全城10力线有些不正,如果我要是这样改...”
画纸上的鞋子后跟变得越来越圆润,圆润的后跟其实力线基本都是正的,例如韦德之道10等等...
国产篮球鞋力线把握这块还是不行。
画画对我来说太难,比起画画我更喜欢在脑内想象鞋子的样式。
篮球鞋比起跑鞋画法更难,因为需要更多的线条,也涉及到更多的运动方式,所以很难兼顾多点需求,对于我这种画画渣滓来说别说篮球鞋了,画个脑内的跑鞋都是极其困难的。
跑鞋...篮球鞋...篮球...
古有达芬奇画鸡蛋练画功,现有楚弦一在床上看抖音暴涨篮球技术。
涨了不知道多少后,我一下子蹦起来,才知晓那腿上的伤在时间的滋养下早已消失不见。
也许是因为太忙了一直没发现,大家要知道高中时期可以说是整个人生中都非常累的一个时期。
腿既然没事了,那么,试试?
我看向了桌角旁的篮球。
我将它拿起,然后找到尘封已久的球针,打气筒倒是经常用,灰肯定是没多少的。
打到一个自我感觉舒适的气量,掂了掂,穿上球袜,在鞋柜里找到以前的球鞋,穿上后就走了。
球鞋是Nike Hyperrev 2015,前后掌都有zoom气垫,前掌感受较强,后掌倒是没有多少感受。
走了两步才发觉到鞋子包裹也太紧了,这双鞋是七年前的了,现在脚大了一些不紧反倒是不太正常,我笑了笑,我曾经的主力战靴现在已经穿不下了啊。
换回了走路常穿的阿隆戈登1pro后,我小步下楼。
我们小区是没有球场的,有一个大广场还有一个小广场,但是都没有球筐,于是我经常把单杠当作球筐来投,“球筐”倒是还在,但是曾经投球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出了小区大门,我尝试做一些基础动作,在往前一步就是马路了,我也同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耐心的等待车子过去。
好了,这附近没有车子了,可以过去了。
来到对面,我又看到了这个女孩,有些熟悉呢...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漫展结束后碰见的女孩,看着有些冰冷的女孩。
“楚弦一?”
等等,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那一日并未告诉她我的名字啊。
“你腿好了啊。”
再斟酌一下,脑内曾经消失的画面顿时清晰了起来,我颤颤巍巍的抖露出了四个字。
“你是...林淼?”
...
人总是善变的,尤其是外在形象,曾经我心中的阳光如今变得清凉起来,我无论如何不愿再回想起的画面再次出现,那是一个傍晚...
等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应该是来过我家吧?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应该和考试成绩有关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苦恼呢?
是的,对于她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依然是那次表白,和那句虚无缥缈的话(我想死后面的),接下来的初中生活同学们对我的眼神明明是最为持久且最伤害我的,我不愿认为我被孤立是因为她,我始终觉得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
那种厌恶的眼光我到了现在还印象深刻,但我下意识就把它和林淼分开了,说到底我还是放不下吗?
别逗我笑了,初中时期的爱情是最为可笑的。
“对了,我上次看见你和一个女孩一块走过,就漫展那次。”
“那是我女朋友。”
比她的形象更加冰冷的话语从我嘴中吐出,她的表情有些触动,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最终她叹出了一口气。
“唉...”
“话说那天...大家一起拍毕业照的时候,你去哪了?”
“我啊,我在家,没去学校。”
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便没有再问。
一切的一切都要画上句号,那天拍毕业照的时候我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在烦躁的热气中一群本该爱笑的孩子不再笑,而是想起种种回忆后流下了泪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