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子平的话,白脸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很是癫狂。
“何必说的这么明白,在这个世上谁人不是在演戏。”
“我是猎户你们是猎物,大家一起演完这出戏不是很好吗?”
白脸男丝毫没有因为被看破而恼羞成怒,反而很高兴。
不过其他人却高兴不起来。
特别是蓑衣修士,之前还觉得自己找了个靠山,还想着表现自己博取赏识。
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疼。
他没想到这个师兄是个疯子,之前竟然是在演戏。
真正的目的是要抢夺妖兽尸体,然后杀死他们。
法器尽毁法力见底,蓑衣修士意识到自己是几人当中最无力还手的。
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有子书静。
然而子书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孟子平不远处。
想到之前的几次对此人出手,蓑衣修士就后悔。
讨好的人是嗜血的疯子,唯一能对抗的人却被自己给得罪了。
他感觉自己身处孤岛,无人相救。
最后,蓑衣修士壮着胆子问道:“师兄……咱们可是师出同门。”
微笑在惨白的脸上绽开,此刻却显得如此诡异,白唇微动吐出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你想改戏?”
蓑衣修士的身体忽然一僵,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哆哆嗦嗦的“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师兄…师兄,打猎总需要一条狗,师弟愿为师兄效犬马之劳。”
“原来你是想加戏啊!”白脸男有些欣赏的看着这位师弟,能屈能伸确实给这出戏添了不少彩。
“你说的没错,猎户身边怎么能没有一只狗呢。”
“感谢师兄给师弟机会”蓑衣修士赶紧磕头谢道,只要能保住命,当什么都可以。
宽袍修士的死,让孟子平看破了白脸男的目的,几人的关系也有了些变化。
孟子平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蒙面女修,对方虽然有提过两人联手,但对他来说这完全是个拖累。
接近他或许是为了寻求庇护,也可能会背后下黑手。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孟子平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面对一个法术修为法器都比自己厉害的修士,他可分不出心来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看着满身杀气的白脸男,孟子平回呛了一句。
“可是…被猎物咬死的猎户也是常有,而且下场都极为凄惨。”
现在可不是示弱的时候。
同时脚下步移,远离了子书静。
“你说的没错,再精明的猎手也有失算的时候,但那是面对猛兽。”
“你觉得自己是猛兽吗?”
白脸男抖了抖手中的法器,光华四溢。
澎湃的灵力,像是一把圆弦劲弩,只等瞄准猎物就能丰收而归。
“我是不是猛兽,就要看你的脖子是软的还是硬的了!”
孟子平大喊一声,金行剑浮空身前首当其冲。
一剑一人,一前一后,速度快如疾风。
“真是愚蠢!”
见对方还在御法重器,白脸男忍不住鄙夷了一句,提剑迎击。
眨眼间两人便战在了一起。
铁铮之声不绝于耳。
仗着金行剑的份量和坚固,孟子平每次催动都大开大合,力求以势压人。
白脸男这时候只能挥剑抵挡,然后趁机探出一剑,让人难以防备。
子书静躲在一旁眨了眨眼睛,看着两人打斗的场面,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
赤虹宫的术法,在宝丰国内很少有宗门可以匹敌,御法门道更是有独特之处。
可这个赤虹宫弟子竟然近身用剑,虽然是一件顶阶法器,但这种扬短避长的方法可谓愚蠢。
而且剑法愚钝,毫无招式可言,显然并未修炼过剑道。
至于另一人,子书静有些看不明白。
御法重器本身也是愚昧做法,可此人的神识竟然能托举这么久,让她不禁有些怀疑那把大剑到底是不是重器。
或者说,此人的神识难道比同阶修士要强上许多?
倒不是说没有增强神识的法门,只是这些法门极难修炼,不仅要占用大量的修炼时间来闭关,还要有足够的法力辅佐,否则一个不慎就容易魂消识灭成为痴儿。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