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眼,让孟子平的呼吸都有些错乱。
一下子回想起,当初第一次面对刘管事时的无助。
这竟然是一位筑基期修士。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境界的修士,给他的压力简直比一座山都要大。
也许是不放心,那三只妖兽发出犬吠一样的低沉声音,迈着缓慢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四处倾听寻找着刚才的异响。
紧跟着,孟子平看到身旁的石头开始出现裂纹,一根根翠绿新生的嫩芽从里面冒了出来。
这些嫩芽长的飞快,呼吸间便长成了坚韧的藤条,弯弯曲曲的把岩石缝隙给堵了起来。
连外面的犬吠声都给屏蔽住了。
“刚才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你知不知道?”
冷漠的声音,像一块块冰疙瘩敲在孟子平的心上。
他知道这次恐怕真的要命陨此处了。
“晚辈孟子平,无知鲁莽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身子被捆绑住,他无法作揖行礼,只能在语气上尽可能的恭敬些。
“无知?我看你聪明的很啊,是不是觉得只要悄悄的离开,那三头赤精火犬就发现不了你?”
孟子平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自己这个做法显然是惹怒了这位筑基修士。
所以这话不能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贪生怕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其中以修士为甚。
不然为何要修仙为修道。
不就是为了求长生吗?
此刻,孟子平就把这一本能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前辈看错了,晚辈并非是要悄悄离开,而是腿软站立不住。”
话音刚落,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迅速松开。
孟子平眉头微皱一下,双腿一颤向后倒去。
为了不弄出声音,他倒下去的时候身子向一旁倾斜了一下,用手肘垫在了下面。
就是姿势不怎么雅观,有点像受尽委屈的小娇娘。
“呵呵……演的还挺像。”
“你如果真的腿软,还会抽剑抵挡吗?”
“不过,看你根本不像会使用重器样子,这法器该不会是抢来的吧?”
此人几句话就把他看了个明白,孟子平干脆也不装了。
自己现在已经是案板上的鱼,再怎么蹦哒也逃不回水里。
他站起身来,收起之前做作的神情,作揖回道:“前辈明鉴,这法器确实是抢来的,不过晚辈确实
没有要与前辈作对的想法,只是想保命而已。”
“别老前辈前辈的叫,我的样貌很老吗?”说话间,岩石中又钻出一颗嫩芽,长到一指长后,芽尖冒出火光,如同一根蜡烛。
孟子平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很普通的一个青年模样,戴着一顶枯藤编织的帽子,穿着一身褐色麻衣。
衣服上时有灵力乍现,让他知道这应该是一件法器。
“前辈当然不老,比我年轻多了。”
对方虽然那样说,但前辈这个称呼孟子平还是要叫的,这是一种对强者的尊敬。
“当前辈有什么好的,我叫陆泉鸣,你叫我一声陆道友就行。”
陆泉鸣把金行剑上的藤蔓收回去,似有些忧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