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送救灾物资?”
蔺景行吃惊的问,没想到顾墨还有这觉悟。
“那当然了,其他物流公司都响应号召投身灾区救援与建设,我也不能落人之后呀,我也要尽我一份力呀,正巧我也刚刚踏入这个行业,这可是给我打响口碑的一个好机会。”
看来里面也是有那么一点利益因素的,不过他能真的行动起来出钱出力支援灾区,这份心意还是值得赞扬的。
“你先离开吧,这不是你久待的地方。”
蔺景行说完不再理会顾墨,便投入到指挥人员抢险救灾的任务中。
这时,蔺景行看到一个老大爷抱着自己大约两岁的孙女颤颤巍巍的朝着临时安置区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救援人员要么扛着行李,要么推着坐满群众的救生艇,其他救援人员则离得较远。
蔺景行顾不了太多,一个健步冲过去,从老大爷手里接过孩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帮老大爷提着包袱艰难的在水中行走。
这时顾墨又跑了过来。
“你怎么还不走,这里危险不知道吗?”
蔺景行对他不听劝的行为很是恼火,原本就够乱的了。
“我不是来添乱的。”
顾微微弯下腰将老大爷背起来,又从蔺景行手里抢过行李。
“大爷,搂好我的脖子,我可腾不出手扶您。”
“姑娘,小伙子,谢谢你们呀,儿子儿媳都被困在昆城城区了,回不来。”
大爷的话让蔺景行心酸不已,若不是为了生计,谁也不愿意外出打工,把一个两岁的娃娃扔给家里弯腰驼背的老人照看。
孩子的手紧紧的搂着蔺景行,虽然孩子乖的没哭,但从她有力的小手和皱巴巴的小脸上还是看出来她的害怕与恐惧。
蔺景行紧了紧抱孩子的手,另一只手托着大爷的身体,跟着顾墨朝临时安置区走去。
京城。
“哎呀,谨娅,你疯了吧。”
大伯母气急败坏的数落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傅谨娅。
“顾墨去昆城救援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帮他。”
傅谨娅一边擦着脸上的泪一边打包好行李就要拖着走。
“那里是灾区,你不要命了?你不能去,你要是去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不活了。”
大伯母哭哭啼啼的坐在床上嚎起自己的女儿。
“我不活了,我养了20多年的女儿,为了个男人,连妈都不要了,我还活着有什么用呀,呜呜呜!”
大伯母撒起泼来,连当年的傅老太太都没辙,傅谨娅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也号啕大哭起来。
“顾墨那混蛋,他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带着车队支援灾区去了呢,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打不通他电话,今天中午我才从他助理那儿知道,他就欺负我好脾气。”
傅建军一进门,就听到楼上两个女人的鬼哭狼嚎,顿时脾气就上来了,这两天因为灾区的救援和重建工作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自己老婆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说家里出大事儿了,她不活了,他着急忙慌的跑回家就听见这般哭声。
“哭什么,哭什么,家里死人了?”
傅建军气呼呼的“噔噔噔”跑上楼,看着女儿卧室里的情景,从衣帽间到床上一路乱七八糟全是衣服鞋子帽子,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摆在卧室中间,自己老婆正坐在床上嚎,女儿也站在床前哭的是伤心不已。
傅建军一嗓门,把屋里的两个女人全都吓愣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伯母反应过来,对着他就开骂:“傅建军,你生出来的好女儿,你管不管,她非要去灾区找顾墨,你们父女俩一个德行,都不管我的死活。”
听见自己的女儿要去灾区,傅建军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透着股寒气。
傅谨娅小的时候很少见到父亲,每次他回家那几天也都在忙工作的事,对自己虽然从未打骂过,但从小记忆中那严肃的表情还是让她很怵自己的父亲。
但这次,傅谨娅豁出去也不怕自己的父亲了,哭喊着说:“顾墨去支援灾区去了,我也要去,我不能让她独自待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你瞧瞧,你瞧瞧,你女儿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那么危险的地方,真出了事儿,你让我可怎么活呀。”
傅母尖利的哭腔又开始了。
傅建军头疼不已,他静下心来对自己的女儿说:“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昆城那边工作做好以后,顾墨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