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您确定您交接工作的时候我妈妈病情很稳定,有痊愈的几率?”
许穗儿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几乎有快要跳出胸腔的趋势。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本不想退休,想要治好你母亲这最后一个病人再离开,可当时身体不允许,我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给你母亲做手术了,所以我和你妈妈后来的主治医生交接时又重新给他仔细梳理了一遍你母亲当时的情况,你母亲当时的情况很好,只要按照正常的治疗程序来,很快就会痊愈,所以你母亲病情恶化的时候我也很奇怪,就电话联系问了问当时的主治医生,他说癌细胞突然扩散也没办法,虽然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是存在的,当时我也就没多想,只是觉得惋惜,孩子,你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他明明说过从您手中接过我妈妈时,我妈妈的病情就很不稳定,治愈概率不大。”
许穗儿带着恨意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不可能,我……哎,孩子,你去哪?”
许穗儿没等刘医生说完,就朝外冲去,刚冲出休息室,不远处蔺景行就走了过来。
“穗穗,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抽个血,再验个尿就可以走了。”
“我有事,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蔺景行不明所以,但看着她慌不择路的状况,她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她转头对护士说:“抽血和验尿我过后再来做。”
“哎,傅太太?”
蔺景行头也不回的朝着许穗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许穗儿刚跑出门诊楼,迎面就和一个男人撞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
许穗儿并没有看撞到的男人是谁,道了歉就继续朝外跑去。
“许穗儿?”
贺慕生喊了她一声,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
“急火火的,怎么了这是?”
他刚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蔺景行也朝这边跑过来,他拦住了蔺景行。
“怎么了这是,你们姐俩儿比赛呢?”
贺慕生调侃道。
“贺先生?”
看着眼前的贺慕生,她才想起来这家医院也就是上次自己和刘妈来过的医院,贺慕生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
“过后再解释,我先去追许穗儿。”
蔺景行推开贺慕生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继续去追许穗儿,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许穗儿那一脸的恨意实在让蔺景行放心不下。
蔺景行跑到车前停下来,可能由于刚下跑的太快了,她肚子有种“嘶嘶拉拉”的疼,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上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停在了正在路边打车的许穗儿身旁。
“上车。”
蔺景行落下车窗,冲许穗儿喊道。
许穗儿左右看了看,还是跑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什么事你说呀,你跑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肚子还是一股一股的疼,但倒不是忍受不了,蔺景行想大概是快要到经期了吧,这个月有些推迟。
“有人害死了我妈。”
许穗儿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蔺景行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会这么说?阿姨不是乳腺癌去世的吗?不都去世十年了吗?”
许穗儿又再次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她记得,那天她放学后直接去了医院,但到了医院后病房里是个陌生的男医生,并不是刘医生,母亲跟她说刘医生年纪大了,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要接受治疗,母亲的治疗暂时由那位男医生接手,当时母亲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身上也逐渐有了肉,但大概一个月后,刘医生说要办理退休,就把后续治疗全权转交给了那位男医生,而刘医生走后,母亲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她曾经问过那位男医生,明明母亲前段时间身体很好,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那个男医生当时是怎么说的?
许穗儿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说:“刘医生交给我时,你妈妈身体就不好,只不过是拿药吊着,现在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自然就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
从那以后,自己父亲的小三儿和小四儿相继出现,俩人为了争夺自己母亲的位置就开战了。
许穗儿将过去的事和刚才与刘医生的谈话简单的跟蔺景行叙述了一遍,蔺景行听完,心中一凛。
“或许,连刘医生摔下楼的事都没那么简单,那个医生为何平白无故的要将阿姨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