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余年来,皇室代代都会和玉门黄家联姻。
毫不夸张的说,玉门黄家是仅次于皇室嫡系的最强家族。
哪怕是王族子弟看到了也会退避三尺。
方永此前便猜测黄远山的来头很大,没想到会这么大。
就在方永考虑如何交好众人之际,阵阵痛骂声从前院传来。
“狗奴才,你敢打我……”
“你死定了。”
“你们整个方府的人都死定了。”
“别打脸,别打……”
“痛,痛死我了。”
“老子锤死你个狗奴才。”
“从小到大我爹娘都没舍得打过我,你凭什么啊痛痛痛……”
“本世子又没碰女人,为什么连本世子也要打?”
咒骂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前院之中。
十名女兵,有半数被脱光了衣服站在雪地里。
定彦平手里拿着一根干柴,正在对脚下的男子进行拳打脚踢。
方永走到客堂,一眼便看到了衣衫破烂倒在雪地上的阿奴。
“阿奴……”
方永惊叫一声,奋力冲到了阿奴身边。
脖颈之上,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
阿奴连忙捡起撕碎的衣服挡住了胸口。
“少爷。”
“阿奴没事的。”
“阿奴只是来院子里打桶水洗衣服。”
“阿奴真的没事的。”
她知道这些公子得罪不起。
她不想给少爷添麻烦。
阿奴挣脱方永伸过来的手想要逃走。
方永心急一拉,阿奴胸口的零碎衣服应声而碎。
阿奴慌乱的用手捂住胸口,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谁干的?”
方永红着眼扫视躺在地上的众人。
“老子再问一次,谁干的?”
撕心裂肺的咆哮牵扯到脖子上的伤,鲜血化为涓涓细流打湿了方永的领口。
“一个贱婢而已,激动什么。”
定彦平脚下,宇文拓满脸怨气的抱怨道。
方永扭头望去。
宇文拓指甲上的血色瞬间刻入了方永的眸子里。
他捡起地上的铁锤,一步一步的走向宇文拓。
定彦平满脸怒意的向方永挥了挥手。
“带着你的女人回屋去。”
“这事儿让我来。”
“你尚且还有顾忌。”
他说着,将手里比大腿还粗的木柴高高举起。
“而我……”
“百无禁忌!”
“啊!”
一声惨叫传出。
宇文拓当场晕厥了过去。
定彦平手里的木柴再次举起。
“够了。”
方永急忙出声喝止。
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稍微教训一下就够了。
他要的是对这些人的威慑,不想因为一时意气葬送了前程。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是真闹出了人命,再大的功劳都保不住他。
暂时的妥协可以,但决不能让这些王公子第认为自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方永望向那几个一丝不挂的站在雪地里的女兵,心里有了算计。
“为什么不反抗?”
花满溪双手抱在胸前,瑟瑟发抖的答道,“我们都是罪臣贼子的后人。”
“对王公贵族不敬,会死的很惨……”
啪!
话音未落,一坨雪砸在了她的脸上。
“怕死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方永血红的双眼扫视在场所有人。
“本官最后说一次!”
“我们都只有一条命。”
“没有家人是你们的不幸,也是你们最大的幸运。”
“要是有人敢把你逼急了。”
“以命换命,绝对不亏!”
见在场的女兵们没有反应,方永掏出怀里的卖身契,像是扔垃圾一样的扔在了地上。
“怕死的现在都给我滚。”
“滚回谢道韫那里去。”
“我方家需要不认命的跟随者,而不是任人摆布的废物。”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