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信任陆时慎,但这狗东、这人有反常必为妖,没反常的时候都不定捂着什么坏事偷偷干呢。
陆时慎神色如常,揉了揉正趴在病床边咔咔炫薯片的崽子,暗示意味明显。自从梦中想起来一切后,崽就更黏俩爹了,江稚野也舍不得和孩子多分开一秒,是以一周来一家三口就跟连体婴似的。这种情况下,没理由江稚野给陆时慎擦洗的时候,把崽单独撵出去。而陆时慎黑眸沉沉,望向江稚野的眼神仿若随时随地都能拉丝儿,江稚野的黄脑筋赚得虽然没那么快,但片刻后也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红,漂亮水润的桃花眼倏地一瞪,暗骂这涩情狂是一点没变!脑子都开瓢了这么快就开始想东想西!但为了不让崽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江稚野退后一步,只帮陆时慎擦洗四肢。不过核心区域也没让护工帮忙,毕竟陆时慎出icu的时候就能坐起身正常活动,如果不是腿上也有伤都能下地行走了,身体恢复得很快,自己擦两下不成问题。另一方面,他也怕陆时慎隔空都能骚起来,再搞出什么让护工长针眼的画面,他也会受其牵连没法做人。计划敲定,江稚野就带崽忙活起来。江稚野准备热水,崽子负责端毛巾托盘,房间温度调高后,先帮陆时慎解开病号服。因为一大早就被狗东西暗示了一波,江稚野端热水时脸色还很臭,耳根依旧红红的。但看到陆时慎戴着支具的腿,皮肤上多处青紫泛黄的淤痕、结痂的擦伤,以及腰腹后背的陈年烫疤,鼻子一下就酸了。尤其是想到前世种种,心里都忍不住想指天骂地发泄一番,陆时慎的一辈子过了几天好日子?崽看到后也瘪着小嘴心疼极了:“大爸爸,痛不痛?”陆时慎揉了揉崽的毛脑壳:“已经不痛了。”“真的吗?”崽伸出小白爪却不敢触碰,“痛的话宝可以给大爸爸呼呼。”“谢谢诺诺,真的不痛了,别难过好不好?”陆时慎的心性不是一天磨练出不值一提,没有什么比他还能活着更重要。崽抿着小嘴点点头,眼尾还是低低垂着。陆时慎安抚完儿子,正准备抬头看向半晌没动作的江稚野,两大滴眼泪吧嗒一下砸到他身侧的床单上。男人爱哭对江稚野来说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尤其是陆时慎这个伤患都没哭,他也不知道自己跟着哭个什么劲儿。是以被发现后,江稚野立即快速仰头抹泪,试图遮掩。陆时慎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小野,你这样我要心疼了。”江稚野眼眶里还残留点点水光,闻言梗着脖子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是么?你坐下我看看。”江稚野当然不可能会坐下,但看到陆时慎试图扶着床头将身体撑起来,江稚野按着陆时慎的肩膀唰的坐下了。支具的稳定性不如石膏,江稚野实在怕这人动作没轻没重,再把腿骨弄错位了。
结果刚一坐下就被人搂着吻了上来,江稚野脸和脖子倏地红成一片。
孩子还在呢!!!然后就听到崽软声哼哼:“大爸爸宝看不到啦!”陆时慎趁着江稚野分心,直接抵开唇齿吮上湿红的甜软。
也不知是太久没吻,还是经历了两重生死,江稚野身上像是过了电般酥痒一片,麻得他喘不上气,头脑也因由内而外的震栗陷入短路,前一刻还在阻挡较劲的手臂,有些急切地主动攀附。
心神俱颤之下,险些让江稚野忘记身处何地,一切感知都被陆时慎彻底占据。直到崽子不满哼唧:“还没结束吗?”崽熟练的提问让江稚野脸上的红晕瞬间涨到爆炸,好在他还记得陆时慎的脑袋刚开瓢,没直接动手将人推开,而是按着陆时慎的肩膀自己退出。唇齿剥离的每一瞬都让他赧到爆炸,尤其是看到一旁被陆时慎捂住眼睛的崽子时,几乎是要化作穿天猴直接飞天炸了。崽撅起小嘴,不满地看向大爸爸:“大爸爸又拉着爸爸做羞羞的事情!”江稚野顿时觉得背后又多一箭,听起来上辈子两人就没少捂着崽的眼睛乱来。他实在扛不住尿遁了,留着陆时慎向崽子解释并安抚。因为崽早到了可以进行性教育的年龄,陆时慎对这些方面又一向坦然,便十分淡定地给崽讲起亲密关系和制造爱情结晶相关话题。崽听完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既然是正常的,大爸爸为什么要捂住宝的眼睛?”陆时慎弯唇笑了笑:“因为你爸爸会害羞。”江稚野洗了把脸好不容易冷静下道:“别以为受伤了我就不敢动手!”陆时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