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要的水,是我守卫的国土。”
“所以呀,”蔺琅盯着沈将,声音发寒,“将军,我们永远都只能成为敌人。”
沈将不言,双方立场敌对,这是解不开的结。
想到这些天的陪伴,想到初见,“骁国有句话,时也,事移,如果王庭不肯容纳一个女人,我沈某愿意恭候大驾。”
蔺琅朝天大笑,“将军是对我动心了?”
“动心称不上,两军交战,犯不上去为难一个女人。”
“瞧不起女人的人,终会遭到反噬。”
“我从未瞧不起女人,只是男儿们的战场,不需要利用一个女人来证明自己。”
“将军,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有趣。”
蔺琅骑马离开后,沈将便全身心的投入战事。
边沙王庭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众将士不明白沈将战术,为何要一退再退,长王庭气焰。可是沈将不理会众人,仍是一个字,“退。”
蔺琅忧心忡忡地望着维森,少年热血,本是好事,可是锋芒太露,就处处是破绽。
从开战以来,沈将就一直避而不战,这绝非是害怕,而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网打尽。
在维森的角度想,这是骁国害怕了。蔺琅却沈家世代驻守边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害怕?
蔺琅扶额,额头血管“砰砰”直跳。
她想起沈将离别的话语,月牙盒在维森手里,等她回到王庭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维森打开了盒子,里面是王庭传承人的信物,还有上任王庭王的一封信。
那封信,维森保存得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上任王庭王在临终时还写过一封信。
当蔺琅询问那封信时,维森对她说:“你是维森的乌拉娜,我会永远替你保守秘密。”
维森拆开了信,却不肯归还。
沈将的这一步棋,打在蛇的七寸,让她看清了人性。
有信在手,维森行事无所顾忌,以往还能压住他,如今,蔺琅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乌拉娜,等我打败沈将后,我要将他的头颅做成酒盅。”
蔺琅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维森,“沈将不是等闲之辈。”
“你这是不信我?智者大人说的没错,女人怎么会懂战争?”
“战争还未开始。”
“战争已经开始。”
“沈将还未出兵。”
“强弩之末。”维森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泼凉水呢?”
“我只是希望维森大王冷静。”
“我很冷静,反倒是你,什么时候才肯答应做我的大阙氏?”
蔺琅懒得再扯,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你一直替沈将说话,不会是跟他有什么了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蔺琅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维森,多日的压抑再也无法控制,“上次你为什么跟他走?真的是为了盒子吗?”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可是你却总是对我视而不见,为什么?”
“你在沈将的军营里,听闻你们日日同寝,逍遥得很呐!”
不知是维森太过用力,还是蔺琅没有站稳,被抓住的瞬间,蔺琅摔倒在地。
“对不起,你的腿伤还没好,我……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这么不禁摔,蔺琅此时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维森有些手足无措。
蔺琅甩开维森的手,自己站起来。上次沈将的一箭,已经成脓疤,不管多少药,始终不见好。
那些药,是维森送的,蔺琅的心沉到谷底。
自从那天的争吵后,维森又陆陆续续送来治疗腿伤的药,蔺琅谢过维森的好意,她又检查了一下药材,心中下了一个决断。
“智者大人。”
趁维森不在,蔺琅找到智者大人,智者大人始终穿着黑袍,谁也不知道智者大人长什么样子,但谁也不敢轻视,除了王庭王,最有权威的话就是智者。
“维森的乌拉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听口音,智者已经上了年岁。
“我来请智者大人劝劝维森,王庭胜负就在一念之间,现今,敌我力量悬殊,绝不是交战的好时机。”
蔺琅语气坚定,智者大人垂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沈将避而不出,维森还是太心急了。”
“所以我斗胆请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