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儿,你还有机会。”
蔺琅无奈地摇头,“既然选择了将军,就跟着将军走。”
沈将此刻的心悲喜交加,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护卫们和古宁都在后面追了过来,蔺琅牵着古宁的手,“我等你。”
沈将轻轻地捏了捏蔺琅的胳膊,“等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
御书房内,一碗姜茶,沈将跪在地上与皇上茶话家常。
“爱卿一路辛苦,朕备了薄酒和酒菜洗尘。”
“臣谢龙恩。”
温热的酒入肚肠,沈将“食”之无味,在宴的除了皇上和太后,其余人都不认识。
“对了,沈将,朕的福公公呢?”
沈将放下酒杯,跪在中央,“请皇上治罪。”
当日种种,个中缘由,沈将懒得解释,皇上再次问道:“公公哪里去了?”
“请皇上治罪。”沈将回道。
席间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于是,便一唱一和地说道:“将军莫不是看人不顺眼一刀杀了吧!”
“那可是皇上派去的人,借沈将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皇帝把玩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依哀家看,有些误会也说不准,皇上认为呢?”太后望向皇上开口说道。
“嗯,母后所言极是。”
刚刚还准备难为沈将的臣子,这会儿都拿捏不准皇上意图了,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场。
皇上狭长的丹凤眼扫过沈将,“朕跟沈将也有些误会,将军起来罢!”
“谢皇上。”沈将回到了自己的席上。
歌舞奏乐,沈将的心飘到九千里以外。
“母亲,爹爹还有好久呀?”宫门口,古宁问道。
“不知道。”
“哦。”古宁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
宴会上,皇上借口风寒离开,十二司的护卫不敢有隐瞒,将路上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你是说,还有一个女人和小孩是与沈将一路的。”
“是,属下听到小孩喊沈将爹爹。”
皇帝闻言问道:“那女人和小孩现在在何处?”
“还在宫门口。”
“宣。”
“公公,请问您要带我们去哪?”蔺琅牵着古宁,问向拿着灯笼的宫人。
“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为什么要见我们?沈将军也在吗?”
“奴才不知。”
蔺琅于是跟着宫人一路来到御书房,“抬起头来。”
九五至尊的明黄刺花了蔺琅的眼,古宁袖子的拳头握得紧紧,“沈将是你们的什么人?”
“正如皇上听到的那样。”蔺琅不卑不亢的态度令皇帝有了欣赏,“朕的将军将你们藏得太好了。”
“皇上请罪。”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古宁,“这是沈将的孩子?”
古宁正要说话,蔺琅抢先一步,“是的。”
“几岁了?”
“回皇上的话,八岁。”
“八岁。”皇帝望着古宁的眉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偏偏古宁又一个劲的低头,看不清。
“到朕这里来。”皇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古宁可以坐上来,但古宁头低得更低,“皇上,我的鞋脏。”
皇帝听后,望向古宁的鞋,不知道是在哪里踩的泥巴,想了一会儿,也不再坚持。
“八年,沈将瞒得不错。”蔺琅假装听不出话里的玄机,不语。
“宫门夜深露重,朕带你们去找沈将可好?”
蔺琅哪里敢说不好,跟在皇帝后面,七拐八拐,终于在宴会上见到了沈将。
看到皇上和蔺琅在一起,沈将当即起身,撞倒了席面的酒盅。
本来想取笑沈将的官员,随着沈将的视线望去,陌生女子和孩子在皇上后面,也不再说话。
“沈将军瞒得这样好,真是令朕意外。”
“内子不懂礼数,怕贻笑大方,皇上就不要取笑臣了。”
蔺琅用拇指按了按古宁的手,古宁立马飞奔上前,“爹爹。”
一时间,宴会上的神色各异。唯有太后依然镇定,“将军的儿子都有这么大了,难怪我说赐婚将军不愿。”
“皇上,方才你不在,哀家便准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