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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 选择

“你是谁?”杜子衿疑惑地说,“蓬莱仙岛岂花妖乱跑。”说完,杜子衿便向蔺琅袭来。

蔺琅感觉到胸口一痛,望着胸前的剑,“你想杀我?”

有那一瞬间,杜子衿是犹豫的,蔺琅手握着剑,鲜血滴在地上,但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杜子衿有片刻的慌乱,许是蔺琅眼中的沉郁太过沉重,杜子衿突然不忍心,从出生便在蓬莱仙岛,斩妖无数,第一次,对花妖无法下手。

“你走吧!”他收回了自己的剑。

蔺琅并没有走,相反,她在蓬莱仙岛找了一棵树,正式住了下来。

“我以为西荒神女坦坦荡荡,原来也会做这种小把戏。”对着迎面走来的曦瑶,蔺琅讥诮道。

“你不用挖苦讽刺,如果他还是选择你,我绝对愿意成全。”曦瑶的脸上,还是不肯认输的神情。

蔺琅知道,这是又一场无声的战争。

锣鼓齐天,张灯结彩。

蔺琅望着远处笑靥如花的女子,你以为成亲了就万事大吉了吗?

交拜天地,杜子衿掺和着曦瑶走进喜房。明明眼前的女子明艳动人,可为何相伴相守的几十年,总是发现不了她的美呢?最开始,是习惯,后来,是救命之恩,最后,水到渠成。

“在想什么?”曦瑶端着两杯酒走过来,一个不慎,曦瑶滑倒,酒洒在杜子衿衣袍上。

望着怀中楚楚动人的美人,杜子衿将她扶起,曦瑶眼睛一直未曾离开,魂不守舍的模样令她忍不住发声,“你是在想之前见到的花妖吗?”

“她是花妖,蓬莱仙岛的岛主爱上了一只花妖,相识情谊比不过一面。”

“我没有。”杜子衿解释,“我只是疑惑她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是岛主,谁人不知。”

曦瑶的话无可辩驳,杜子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多想了,“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曦瑶问:“你还回来吗?”

脸上还有泪珠,杜子衿也觉得自己过分,今晚是两人的大婚,怎么会闹成这样?他烦躁地咽了咽口水,说:“会。”

岛上的清风吹去了刚才的烦躁,杜子衿望着走过来的人,无端又生出烦躁,“你怎么还没走?”

“我来给岛主送贺礼啊!”来人狡猾地笑,拿出两个水铃铛,摇啊摇!

“不用。”杜子衿冷冷地拒绝。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蔺琅不无遗憾地说,可观她表情,哪里有丝毫遗憾。

“蓬莱岛不收花妖。”想了想,杜子衿觉得自己还是要把他们的立场说清楚。

“我知道,可是你怎么认为我一定是花妖呢?难道是因为我眉间的花吗?”杜子衿无言,想说“是”,可是又毫无根据,正想着,听见蔺琅道:“我是菩提花神女蔺琅。”

不知道杜子衿听没听进去,蔺琅和他反正是在山顶吹了半夜的冷风。

等到杜子衿走到喜房,蔺琅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真的会想起我吗?”

蔺琅不知道,曦瑶也不知道。自从杜子衿回来后,就一直端坐着,“你......”

“你睡吧!”杜子衿抢先说,本以为曦瑶会大闹,却什么也没说,自己翻身睡觉。

如坐针毡,现在杜子衿总算体会到滋味了,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杜子衿不知道,傻傻地坐到天明。接下来的几天,总会偶遇到那个花妖,只需要听到铃铛声,就知道她又来了。以为曦瑶会出手赶走她,可是曦瑶的安静令他生疑,曦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那只花妖明摆着是为了勾搭他而来,明晃晃的心思都写到了脸上。

杜子衿觉得不能等曦瑶出手,他不想等了,于是,他提着剑,顺着铃铛声,找到了坐在树上的人,“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蔺琅坐在树上,光着脚一摇一摇,手里拿着一根红绳,“杀了我,你舍得吗?”

杜子衿脸色一沉,“试试不就知道了。”

知道他是真动了杀心,蔺琅望着杜子衿,说出来杜子衿不敢想的话,“是因为害怕吗?你在怕什么?第一次见到我,你就该杀了我,可是你没有,为什么呢?”

“你怕自己爱上我,所以你想赶我走。”蔺琅得出结论。

本该挥剑的手,硬生生的收回了剑。

“绝不会,”蔺琅望着他,听见他一字一字地说:“我绝不会爱上你。”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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