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给我砸!”
一道粗犷的声音猛然响起。
不大不小正好100平方米的精致装潢房屋内,站着七个带木棍的家伙。
头顶毛发,颜色清一色的土黄色。
说话的正是带头老大,男子看起来年纪不算太大,但唇周却留着浓黑的胡须。
“老大,真砸啊?”
其中一个小弟怂怂的小声在侧边问道。
说完眼神飘忽转向房子中间,那张看起来就很贵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生。
黑白格子的外套袖口卷起几道,露出白皙如细藕般的手臂,外套敞开,里面精致的锁骨隐隐若现。
额前黑色的碎发下,眼神里的冷戾藏的很深。
从他们闯进来不到一分钟,便来了这么一位女孩,清冷的姿态里看不出她的来头是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地坐在沙发上喝茶。
“砸!给老子狠狠的砸!那狗贼王京海从我这里借的钱一天不还回来,我就一天不能放过他!”
胡须男无视那个坐姿慵懒的女孩,认为她并没有杀伤力。
于是七个蛮狠无比的身影挥起木棍,将复古木架上的“古董”,能砸的都砸向地面。
摆在地上的一个巨型青花瓷被一棒槌击碎,瓶座被踢一脚后掀翻,露出瓶底上印着——大明康熙年制。
许落拿起茶桌上的紫砂壶,递到嘴边饮了一口,声音无比散漫,“好茶。”
稍后她又微微皱眉,摇头,目光落在手上,“只可惜今天不能好好品你了,下次姐一定好好品品。”
许落那清爽的声音与破坏场面格格不入,像是画面暂停键,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小弟跨过一地陶瓷碎,到老大身边。
“老大,你说她会不会知道王京海在哪儿?”
她不但没被吓到,甚至反应太过于镇定,有点奇怪。
胡须男看着沙发上若无其事的女孩,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她知道个屁!要不是我们把门锁撬破,她能进来?估计也是和咱们一样,来找王京海讨钱的,别管她!”
“兄弟们!继续给我砸!把王京海的这些假货全部砸掉!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七个人全身心投入砸东西的快感中,毫不理会房屋里另外一处的情况。
许落手里的紫砂壶一直握着,她站起身松倦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向一个角落,等回到沙发前,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称手的长红缨枪。
“诶,你们停一停。”她朝七个人喊道。
七个黄色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闪烁着清澈又懵懂的眼睛,像是在说:难不成她是要告诉我们王京海的消息?那得听听。
许落没眼看地眯了眯眸,“问你们个问题,见没见过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方块?”
“难道是黑钻石?”胡须男对兄弟们小声确认。
不过队友貌似不太给力,呆木木地摇头表示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他忽然想到,最近王京海貌似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宝贝,听说那宝贝可是价值连城,想来必定是黑钻石无疑。
所以那狗贼才躲了起来!
“你果然也是王京海的债主,不过我们没看见什么黑色的方块,如果你见到过,请把它交给我们。”胡须男的口气怪礼貌。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没有直面地说出黑钻石,也是担心被太多的人知道,王京海的债主鬼知道有多少家,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许落歪头挑眉,眼神里带着疑惑,“是吗?”
她不信,要实践出真知。
胡须男听出女孩语气里的挑衅,瞬间变了脸,“不管你信不信,怎么?就你一个小姑娘能打过我们七个大老爷们?这里可不是你们小孩玩过家家的地方!”
许落嗤笑一声,语气里不屑的意味极浓,“哦?你们在玩过家家?确实你们也只能玩这种放不上台面的游戏。”
胡须男脸色不太好,“什么?”
许落不耐烦的“啧”了声,说道:“听不懂骂人的话是吧?行,我来解释给你们这群傻逼听。”
一字一句彻底激怒了胡须男和他身后的小弟。
“他娘的!你别没事找事!不然别怪我出手打女人!”胡须男猛地抬起手指着许落,等仔细看清女孩的长相时,他脸上立马浮出淫笑,摸着下巴说:“看你长的不错,要不要考虑跟着爷几个,只要你让我们爽了,爷几个日后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