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玉,起床。”
门外的人不停地敲着门。
门里的人拿着枕头捂着头,将身子埋进被窝里,不停地发出难受的嘤咛声。
“不要,再让我睡会...”
“这才什么时辰嘛!”
她呜咽着。
忽然,白玉有些后悔昨日捡这个男人回家。
尽管,十两黄金真的很诱人。
尽管...
可是扰人清梦是一件罪不可恕的事情,也是没错的吧!
白玉猛的从床上蹦下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拜托,就让我睡一会,好嘛?”
“我真的很困。”
眼睛还没有睁开,只知道一团阴影笼罩着她。
那团阴影动了动。
“已经日晒三竿了,阿玉。”
那人平静温柔地说着。
你猜为什么她白玉会在下午在去西塘洗刀的路上?
白玉有些委屈。
“可我困...”
“我亲自下厨做的饭,味道还算不错。”在此情况下,宋池却显得更委屈一些,“我想让你尝一尝。”
他伸出被烫的红肿的手。
“没有注意到,烫红了。”
白玉这才好好睁眼,宋池的手白皙娇嫩,本来烫伤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宋池是个娇少爷,这几处烫伤或许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痛。
她低低叹了口气。
“家里没有烫伤药。”
甚至止血药也没有。
这句话白玉没有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很严重的伤了。
她走进屋,认命的穿上衣服。
“我给你买烫伤药,呆在家。”
白玉走前,摁着宋池的手放在她打好的井水里,井水冰凉,正好能缓解那些疼痛。
她认真的说道,“手要一直放在这里面,不然会变得严重。”
“阿池,你也不想要一双有烫伤疤的手吧?”
“等我拿药回来,才可以拿出来。”
药房。
抓药的大伯与白玉是熟识。
他笑着打趣,“阿玉也有受伤的时候了?还是被...烫伤的?”
“家里新住进一个人,他烫伤的。”
“是男是女?可有婚配?”
白玉一愣,忙晃了晃手,“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瞧着是个有钱的主,或许是近些日子和家里人闹了别扭,才住进我家的。”
“有钱人能看上你那漏雨又漏风的院子?”
大伯轻啧一声,“可别是瞧阿玉年轻长得貌美,想偷偷欺负你。”
“阿玉你都十七了,可要有点防范心。这世道,浑蛋可不少。”
白玉哑然。
这倒是没怎么想过。
只知道宋池这家伙能给她钱,这阵子还能吃喝不愁,就真叫他入住自己家了。
可即便宋池有贼心,但只凭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还难说呢。
她耸了耸肩,“正好我最近没杀过人,他若是真是这样的人,就拿他打打牙祭。”
大伯无奈的叹了声气,将打包好的药甩进白玉怀里,连连摆起手。
“走吧走吧,你早晚败在你这自信心上。”
白玉嘿嘿一笑。
她并不管这些茬,毕竟凭她的身体能活上几年还是一件未知数呢。
“阿池!”
“药来了!”
白玉踹开门,只看见木桶孤零零地在那里呆着,该坐在它旁边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人呢?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