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上树上的那么利落，轻功定然是好的。”阿晓低下头有些害羞，“就想...”

“万一我不同意呢？”

“正常啊。”

阿晓抬起头朝着白玉笑了笑，“很正常的，我本以为白姑娘不会同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来试一试。”

“赌一个万一吗？”

“也不是。”阿晓摇了摇头，“白姑娘看着人好。”

“人..好？”

白玉眨了眨眼，“你听说过山羊吗？”

“山羊？边疆那边的野物吗？”

“不是，黑鸦众那个杀手组织里的一个人。”

阿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

她问道，“白姑娘提这个人做什么？”

“她是我一个朋友，君姝说我是好人，我想——”白玉顿了顿，“我想知道，在君姝眼里，她是什么样的人。”

“山姑娘做过什么事吗？”

白玉抿了抿唇，“她做过一件很坏的事，她杀了一个山庄的人。”

“这一件吗？”

“也不是...还有很多很多，她是一个杀手，奉命行事，给钱就行。”

“那白姑娘觉得山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白玉看着阿晓的眼睛，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她是白姑娘的朋友，白姑娘应该最了解她才是的。”阿晓伸出手握住白玉的手，“不过我觉得如果是白姑娘的朋友，那一定也是个好人。”

“我相信白姑娘的眼光。”

“可是她杀了一个山庄的人...”

“是任务吗？杀手拿钱办事，本就是她的工作嘛。”

白玉顿时有些恍惚。

杀手拿钱办事...

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吗？

她低下头，自己的手被阿晓紧紧地握着，那双沾满人命的手。

自有意识起，她的人生里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她本应该早就麻木了才对。

没等白玉回复，阿晓又说道，“不过，传言道一命抵一命，白姑娘的朋友可要小心些了。我们主子正是查这些案子的好手。”

“是啊，她可要小心些了。”

“我们主子最是嫉恶如仇。”阿晓眉眼低垂，“主子生的好，不知这些事情。”

“现在人命如草芥，贱的很。”

白玉哑然。

她没有跟着阿晓继续说，转过话题问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

“...”

阿晓干笑两声，思索了一下，“我自小是被这里的管事婆婆捡回来的，我父母曾是当官的，犯了过错，早早就被处死了。”

“主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阿晓整个人顿时温柔了一些，也有些小姑娘家的害羞，“其实，我想跟着白姑娘学武，也是因为我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保护老板吗？”

“不是的，主子他有那么多人保护，也不需要我这一个半路才来的。”

“那是谁？”

“管事的陈婆婆。”阿晓说道，“陈婆婆年纪大了，虽然看着古板了些，人也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想跟着白姑娘学武，这样好保护她。”

“她是我人生在世的第二个娘亲。”

阿晓提起第二个娘亲的时候。

白玉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李沐的脸，李沐性格温柔，虽然有时候会有些暴躁，总体来说，对她也算是不错的，将她捡回来之后，又当爹又当妈的。

他...

白玉猛的摇了摇头。

“白姑娘？”

“没事，忽然头疼而已。”白玉干笑道，“君姝继续说。”

“其实，我觉得白姑娘的朋友很厉害。”

“很厉害？君姝为什么这么说？”

阿晓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杀了一个山庄的人。这一句话，就让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可以被当做任务存在的山庄，怎么会是普通的山庄呢？高手云集...”

“白姑娘的朋友，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