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杀了是最简单的。
白玉看着眼前像药罐子一样的家伙,不禁感觉到那两个人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这哪里需要暗杀?
你随便推一下,倒地上就得死。
“是山羊姑娘吗?”
药罐子先开的口,声音听着就十分虚弱,折腾不起的样子。可他身为太子,倒是礼貌得很。
白玉点了点头,“是。”
“做杀手的,都是要用黑布遮脸的吗?”
“不是。”白玉摇了摇头,“山羊太丑了,怕惊扰到太子。”
宋闲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安静了好半晌才说道,“山羊姑娘不要难过,容貌都是父母给的,本宫不会因为姑娘如何而怎么样的。”
“谢太子。”
白玉垂眼,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好,想起刚刚还在纠结要不要杀了他的自己,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但只是那一刹那的。
她说道,“太子现在无聊吗?”
宋闲云一愣,摇了摇头,“习惯了,东宫一向冷清得很。”
“那就是无聊了。”
白玉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马车里小桌子上,“玩一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
宋闲云提了兴致,他问道,“规则是什么?”
“瞧见这刃了吗?山羊一会儿会转这个匕首,刃指向谁,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要立刻做的。”
宋闲云从那把匕首上挪了眼,他看向白玉,笑着应下,“好。”
“太子不怕山羊为难你?”
“本宫相信你。”宋闲云说道,又顿了顿,“若是谁也没有指到,该当如何?”
“那就算山羊输了。”
“那山羊姑娘岂不是要亏死了?”
白玉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吧。”
匕首转了一下,刃不出意外地指向了宋闲云,宋闲云瞧了瞧匕首,又瞧了瞧白玉,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说道,“姑娘说吧。”
白玉想了想,“抬一抬手。”
“姑娘放水了吗?”
“没有。”
宋闲云有些无奈,照着白玉的话,抬了抬手。
“接着来。”
这次,刃指向了白玉。
她抬起眼看向宋闲云,宋闲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匕首,他抬起眼,“这次本宫赢了。”
“悉听尊便。”
“山羊姑娘能否摘下面罩?如果不愿意的话,本宫便换一个。”
白玉笑了,她爽快地摘下了面罩,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是玩不起的人。”
见宋闲云看她看的愣神。
白玉摆了摆手,宋闲云这才回过神来,他喃喃道,“姑娘...和本宫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谁?”
“渊国的戚后,本宫儿时曾见过戚后几面。姑娘与戚后的面相有几分相似。”
白玉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很快便掩盖了过去,她笑着说道,“那还真是山羊的荣幸。”
“继续吧,山羊姑娘。”
白玉接下来的要求一个比一个奇怪。
她问渊国官家的事情居多,时不时穿插两个靖王的事情。
宋闲云看着白玉情绪愈发的高涨,最终也没有打断她。
“三皇叔儿时身体虚弱,时不时地爱生一场大病。父皇担心,便叫三皇叔进宫,好让太医随身照顾着。”
宋闲云提起从前的事时,总是眉眼带着笑的,他说,“每次太医都是一次照顾两个小孩子。”
“所以,本宫和三皇叔的感情十分深厚。”
白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继续。”
“等等。”
白玉抬起眼,“怎么了吗?”
“姑娘可是认识三皇叔?”
白玉一愣,摇了摇头,“山羊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靖王给的丰厚,这才好奇太子与他之间的关系。”
闻言,宋闲云虚弱道。
“不知本宫身价多少?”
白玉故弄玄虚道,“那可多了。”
她朝人眨了眨眼,随后咳了咳,“太子的身价可不止一百万两黄金。”
“一百万两?”
宋闲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紧接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三皇叔真是舍得下血本。”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