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烦死了这朵白芙蓉,也没了逗裴肆的心思。
她越过苏应淮,立在裴肆面前,手里的动作又慢又缓,“我要喝酒啦~”
看着沈知韫明晃晃的小俏皮,裴肆忽然就笑了。
心里的气也渐渐消散,他抬掌压下沈知韫的酒杯,从兜里掏出一小只精致的保温杯。
“生理期不能喝酒,”裴肆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巧能让周边人听清楚,“给你泡了红糖水,喝这个。”
“那就听你的吧。”
沈知韫将酒杯放入侍者托盘时,目光悠悠滑向唐姝,眉头轻挑。
挑衅意味浓郁。
在接过裴肆手里的保温杯时,她还特意裹住裴肆的手指,迁就着打开瓶盖啜了一口。
“不愧裴肆泡的,真甜呐~”
两人亲昵的姿势以迅猛的速度被躲在人群中的记者狗仔发布到相关平台,立马引起骚动。
当然,两位当事者中一个不知情,一个乐在其中。
被落了面子的苏应淮情绪跟坐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
他一把抓住沈知韫的手臂,强行往后拖拽,“沈知韫,认清你的男伴是谁!别和其他野男人拉拉扯扯的。”
说得好像她出轨了似的。
沈知韫不满意极了苏应淮的话,也不满意苏应淮动不动就上手抓人的举动。
于是乎,她拿蛮力挣开苏应淮的手,用着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强调。
“苏应淮,麻烦你认清楚女伴的定义,是谁规定了女伴的眼睛必须追着男伴跑的?”
“那那些小三小四还要不要活了?不如跟她们男伴过一辈子得了呗。”
“莫名其妙!”沈知韫直接和苏应淮划清楚界限,“别拿女伴来捆绑我,要是不满我的行为,你大可以当场换一个,我不介意。”
说着,沈知韫重新换上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朝垮脸的苏应淮挥挥手。
“苏先生忙,我站累了,得去休息咯。”
随后,不顾苏应淮的阻拦,直接撂下担子走人。
沈知韫走了,裴肆自然也不留,丝毫不给唐姝挽留的面子,杵着手杖跟上去。
那急不可耐的背影跟隔壁村二狗子似的,乐呵呵。
一拐进幽暗的长廊走道里,裴肆便扯住沈知韫,摁在墙上一顿猛亲。
沈知韫也不抗拒,双手攀上裴肆的肩膀,与他尽情激吻。
唇|舌相勾,缠得如痴如醉。
吻尽,沈知韫指腹捻着裴肆被口红沾得乱七八糟的唇,“不怕被人发现咱俩在偷情?”
“偷情?”裴肆张嘴叼住沈知韫的指尖,亲咬,“谁和谁?”
沈知韫挺起腰身抵住裴肆的胯骨,双手勾住裴肆的肩肌。
拽着他往后仰,以密不透风的亲密姿势相贴着靠在了墙壁上。
她拉着腔调,给两人当下的关系取标题。
“惊!与唐家有婚约的裴家长子居然在宴场里私会沈家落魄千金。”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裴肆又开始挑他想知道的问题来寻求答案。
五指轻轻捏住沈知韫的下颌,重复,“谁和谁偷情?”
“裴肆和沈知韫啦~”
沈知韫揪住裴肆的耳朵,用力扯了一下,嗔他,“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问!”
“裴家优秀的少爷多的是,唐家跟谁联姻,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裴肆垂头,细啄沈知韫带着口红甜味的唇,“至于裴肆和沈知韫,这不叫偷情,是调情。”
沈知韫屈指戳着裴肆的心窝,“可人家唐姝就看上你了呀。还深情得很呐,步步紧随,生怕你受点委屈。”
“那双眼睛跟针眼儿似的,恨不得把我给戳死。”
“是吗?”裴肆不以为然,自损,“那她眼光不怎么样,居然看上一个有妇之夫。”
沈知韫拿高跟鞋尖尖踢踏裴肆,“胡说八道!”
“你没赢,我也没输,你怎么就成有妇之夫了?”
裴肆俯身,含住沈知韫红艳艳的唇珠,重碾,“早晚的事儿,我只是提前借用身份了而已。”
“那既然身份你都内定好了,干嘛还要生气?”
沈知韫故意提及此事,刺激裴肆,“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吗?还是说,不信任我呀?”
谈及此,裴肆周身一片森然,混杂着怒意的寒气直逼沈知韫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