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岑溪子,老夫的真名早已忘记,但老夫岑溪子的名号,可响彻了地府数十年。
老夫师承昆仑山中的昆仑派,昆仑山实在是太大了,师门也只占了很小的地方,老夫与师兄弟一同修道,说是修道,不过是一群打太极的老头罢了,我等久居山中,却也不知外界为何世。
老夫所在的门派,有一条路可以出山,但由于地震摧毁了唯一出山的路,使得师门与外界隔绝开来。已经数十年没有新鲜血液加入,据说外界是乱世,却也有人说是盛世,这些都与师门无关,老夫也并不挂念。只是师兄弟接连撒手人寰,这偌大的门派,就只剩老夫一人。
人之寿命,终究有限,可当门派只剩老夫一人,老夫便不想死,老夫一死,这门派可就后继无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老夫感受到自身的生机正在慢慢散去,可老夫不能死,老夫要与天斗。老夫要长生不死,起码要到老夫找到徒弟后再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夫大约还是死了,果然没有人能逃过死亡的命运,老夫终于能去见师兄弟了,可老夫都没有给门派留后,怎么能就这么去见他们呢。不能想了,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老夫意识从模糊到清醒,老夫成鬼魂了,还在昆仑山里,可师兄弟们在哪?为何不见他们的鬼魂?传说死亡后会有地府接引者接引入黄泉,可为什么没人来接老夫?昆仑山已经偏僻到,地府都忘记了这里的鬼魂么。
兜兜转转,不知道老夫鬼魂形态漂浮了多久,某一天,在老夫面前缓缓打开一条通道,里面走出一位冷峻的小男生,估摸二十多的样子。
“这位大人,您就是地府接引使者吧,这么久了也不来找我,哈哈,我还以为地府忘记这里了。”我讪笑着对这位地府的大人讲话,其实是希望这位大人把我带到师兄弟那里去。
“昆仑山岑溪子,嘉庆八年四月亡,阴魂未入地府,现由我忘川引渡者,特为你开辟引魂之路。死者断绝生前事,忘川开路再做人。岑溪子,上路吧。”随着一张纸在他面前烧成灰烬,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老夫往通道里吸。
老夫想挣扎,但无济于事,就这样和他一前一后,进了通道。除了恐惧,更是疑虑,这小年轻本事大不说,还丝毫不讲情面,老夫同他说话,他不理不睬。
浑浑噩噩间,走到了一位妇人前,听那位妇人叫这个小年轻青玉,青玉叫妇人孟婆。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人死后真有忘川,真有孟婆。
可孟婆对老夫说,老夫执念太深,不入轮回,又为我指明了了却执念的地方。
老夫的执念,无非是想把师门传承下去,跟随孟婆的指引,老夫来到了一座村子,自打河边看见那个小女娃的那一刻,她天真的笑容感染了老夫,老夫便知道这就是师门注定的传承,老夫对这位女娃甚是喜爱,乔装成人类接近她,教导她,得知她童养媳的悲惨生活便想救她于火海。
可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她被丈夫分尸,丢到了河里。老夫感觉天都要塌了,老天为何如此折磨老夫,给予老夫希望又让老夫绝望。
于是老夫拼了命带着她的魂魄躲藏,躲过了地府接引者,此时老夫才发现这孩子的灵魂是破碎的。老夫收了这孩子为徒,为她取名幽明,教她躲避鬼差的方法,教她催动阴力的法则。
不知过了多久,幽明的魂魄越来越弱,也厌倦了这东躲西藏的日子,老夫不得已利用槐树皮制成的特殊盒子暂时滋养幽明魂魄。
没想到,师门传承还是毁在了老夫身上,老夫收了徒弟,执念丢失了大半,想来忘川引渡者很快就会找到老夫了。想到这里,老夫决定试一试,为幽明博得一线生机。
老夫不再躲藏,等待忘川引渡者上门,终于老夫等到了,这次的忘川引渡者还是青玉,还是机械性的读律法,还是不由分说的将我吸入通道。看来老夫猜想没错,忘川引渡者都是些机器人。
老夫又见了孟婆,老夫惶恐的提出,希望孟婆给幽明魂魄健全的办法,起初孟婆说鬼魂各有各命,无法强求,可又低头算了算什么,突然改口道可以给老夫一个阵法,月圆之夜催动,注入忘川法力可凝魂。
可忘川法力离开忘川哪里去找,孟婆却说时候到了就会有。老夫只能在人间游荡,一日老夫在槐树里歇息,突然感受到有忘川法力在探查槐树。
起初,老夫以为他和其他忘川引渡者一样,是执行程序的机器,可老夫发现他和一名人类在交谈,老夫想,他有了自我意识,根据老夫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