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李沐回想着这半天发生的事情:绝杀阁,屏儿妹妹,修仙者…
变强!
李沐再一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人就是这样,安安稳稳的日子看不出差距,当有一天遭逢变故差距就显现了。有的人受不了打击堕入深渊,有的人选择接受麻木不仁,只有极少数的人选择逆流而上。
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院儿,李沐突然感觉一丝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突然从心底涌现。
“爷爷——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爷爷?”
院子里的手砌灶台平时这时候早已袅袅炊烟,今天冷冰冰不带一点烟火。李沐内心的不安加剧了,快步上前推开紧闭的木门。
茅草屋里空无一人,镶着“算无遗策”的帛布招牌安静的依靠在桌边。茶壶是冷的,李沐伸手摸了摸。
不应该呀,要是爷爷给人去算卦,不可能不带着招牌啊,李沐暗自忖度。
许是有别的事出去了,边做饭边等。虽然李沐努力的说服自己,尽量不往别的地方想,但是内心的不安就像湖水中投石后的涟漪,一圈圈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熟练的下次,切菜,淘米,生火。当李沐揭开锅盖准备添水时,一道流光从锅里飞出贴在了李沐的眉心处。瞬间,一股肿胀昏沉感在李沐脑袋里扩散开来,身形摇摇晃晃,李沐右手本能的摸向灶台,却被锅沿划破了手指。
一盏茶的功夫,李沐才慢慢恢复清明。脑海里大段大段的文字浮现,晦涩难懂。同时爷爷那熟悉的声音也在脑海里响起:
“乾坤或有定数,临巅自现分晓。”
片刻之后又换成了给自己熬药时疯癫的语调:“沐哥,沐哥,记得喝药啊——”
爷爷走了?李沐内心一片茫然。
一块玉玦静静的漂浮在李沐的面前,李沐伸出右手握在掌心,温润,细腻。下一刻,手指的血迹碰到了玉玦,然后奇异的融了进去。紧接着李沐感觉玉玦变了,变成了一个容器,就好像家里装白菜的布口袋。不过比布口袋快捷,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就能存放跟取出,而且里面空间也比布口袋大的多,大概有四个他家饭桌那么大。
现在的李沐还没接触修仙,哪里知道这玉玦是个空间容器。不过种类比较稀有,一般的空间容器都是戒指。
李沐把玩了一会儿玉玦,发现里面堆满了玉瓶。一个念头,手上取了一瓶出来,放在鼻下嗅了嗅,是每天喝的粘稠青色汤药。
收好玉瓶,李沐回屋找了一根红线,绑好玉玦,小心的挂在了脖子上。
若平时得了这玉玦,李沐肯定爱不释手,但是今天不同。定远镖局被灭门,屏儿妹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爷爷也失踪了,留下一块玉玦。所有的事情好像深秋的迷雾一般笼罩在眼前。
爷爷定有难言之隐!李沐不相信爷爷会无缘无故失踪。自打李沐记事起,十年来跟爷爷相依为命,教自己读书识字,教自己做人的道理。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李沐却很快乐。
我长大了!是时候撑起自己的那片天了!
屏儿妹妹,爷爷,还有从未见过的父母,你们等着我!明日我就去寻访仙人,拜师学艺。
李沐挥了挥瘦弱的臂膀,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落日的余晖洒在简陋的小院里,一个瘦弱的少年熟练的生火,做饭,烧菜…
深夜,熟睡中的李沐眉头紧皱,双手死死的攥着被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枕头早已湿透。那个梦又来了。
梦境里,李沐的身体诡异的分成两种颜色,左半边漆黑如墨,深情冷漠,好似九幽魔神;另一半洁白如玉,威严庄重,像那九天谪仙。
李沐身悬半空,脚下是一条幽深的大河,河水极静,静的好像感觉不到它在流淌。当你望向它时,又看不清它的颜色,因为它好像连你的目光都能吞噬一般。
头顶是无尽的星空,星空中点点星辰,遥不可及。唯有九块大小相近的破损陆地目力可及,每一块也极为宏大。
黑白李沐对面是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全身上下被迷雾缠绕,看不清长相,看不清穿戴。虽神秘莫测却又让人感觉平平无奇。
对峙许久,黑白李沐终于忍不住往前跨出一步,双拳全力轰出,拳势化作两条巨蟒,一黑一白,张着血盆大口,朝着中年男子咬去。
那中年男子身形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负手而立,好像李沐的两拳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