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

路知行轻声重复了一句，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低头沉默，没有说话。

“是的，傀，是人是鬼，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鬼，有了枷锁是人，没了枷锁，是鬼。”王明一轻轻抬头望了望阴雨密布的天空，也不再发言。

烟雾缓缓吐出口中，被连绵的雨水打的千疮百孔，四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湖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明一哥，你又抽烟，就不能少抽点，小心得肺癌！”孟知秋率先打破沉默，伸手就要夺过王明一手中的烟。

“哎哎，别啊，今天第一根，你让我好好享受一下。”王明一这种老烟枪可不会让别人抢他的烟。

“我加入。”路知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哈哈！果然是好小子。”李猛大笑一声，拍了拍路知行的肩膀。

“好，欢迎。”王明一左右闪躲的空余，对着路知行轻笑，表示欢迎，仿佛预知到了路知行会选择加入。

“那....”路知行刚要说话却被王明一打断。

“跟我们走吧，去见见你的同事吧，你所担心的，我们会告知你的。”王明一一把按住孟知秋的脑袋转脸对着路知行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地点？”路知行指着市公安局说道。

“在这里。”王明一指了指对面的魁首律师侦探事务所说道。

路知行看了看对面一整栋6层楼，惊讶地咽了咽口水口水，

“这？”

“对，一整栋都是我们的基地。”王明一笑了笑说道。

“对了，忘了介绍了，副队长刘猛，专门负责律师业务。”

路知行猛然转过脸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李猛，“你的意思是，这个一米九的魔鬼肌肉人，明面上还是一名大律师？！”

“哈哈，如果不能跟傻逼讲道理，那就跟傻逼讲拳头。”刘猛拍了拍路知行的后背，差点把路知行拍出一个踉跄，自己现在什么身体素质啊，居然撑不住刘猛的随意一拍。

“走吧，进去了跟你讲。”王明一毫不在意的向前走去，毕竟自己当时知道刘猛是律师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这货不像个律师，到像个黑道打手，下黑手贼猛的那种。

“你们，怎么....”路知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么招摇是吗？”王明一并没有回头，说出了路知行想要说出的话。

“你觉得我们傀是什么？”王明一领着路知行缓缓走入大厦，对着门口的保安点了点头，保安扯了扯衣领，向着门外走去。

路知行并未说话，跟在王明一身后，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与鬼战斗的人吗？还是与鬼战斗的鬼？”带着路知行走上电梯，按了六楼，而李猛和孟知秋则上了另外一部电梯。

“都是的，但是我们首先是人，就好像傀字，人在前，鬼在后，我们只是一群拥有了鬼力的人类，我们本质上还是人。”

“你会饿吗？”王明一问道。

“会，但是，很少感觉到饥饿了。”路知行回道，想起了出院那天，明明已经七天没进食了，但是，却只在吃饭的时候有饥饿的感觉。

“是的，傀哪怕很长时间不吃饭，都很难饿死，消耗的也只是体内的能量罢了，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不需要进食，我们傀甚至对于食物的能量要求更高，当然，这不是重点。”

“那么，谁规定的傀一定要和鬼战斗，或者要为了别人与鬼战斗？”王明一再次说道。

“不是？”路知行望向王明一。

“是的，这是我对孟知秋说的话，但是她才22岁，并且，家庭美满，她有不能不战斗的理由，你呢？”王明一走下电梯，向右走去，是一道玻璃门，王明一随手推开了门，示意路知行跟着进去。

“你不同，你26了，孤儿院出生，从小饱受人情冷暖，历经社会毒打，你对人，事，没有依赖感，始终有着隔阂，这与你从小经历的事情脱不开关系。”王明一坐在沙发上，随后开了瓶喝了一半的XO，倒了两杯。

“扯远了。”路知行没有抗拒，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对，什么人需要我们与鬼战斗，谁最在乎世界的稳定？”

“我们傀哪怕身边人死光了，只要自身强大，躲起来便是，凭着自身能力，到哪又能让自己吃亏？”

王明一一口喝干，在轻描淡写的倒了一杯，与喝酒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的意思是....”路知行没有一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