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闫无奈摊手,她原本是打算拿毒药来着,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两人跟她无冤无仇,与其多一个仇人不如放过他们。
少年怔楞住,随后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两位手下留情。”
战斗是平息了,可是街道成了乱糟糟的空人巷,姜咲闫心道完了。
一队官兵小跑着将四人围了起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县令从官兵队伍里走出来,轻轻咳了两声:
“将这四个闹事的歹人给本官拿下!”
士兵们听命的就要上前抓人,少年自腰间拿出一枚腰牌说到:“瞎了你的狗眼,本少爷你也敢抓?!”
那县令看了看他手中的腰牌,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点头哈腰的说到:
“不知道是姜家少爷,是下官眼拙了,眼拙了。不知姜小少爷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少年将腰牌收好,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昂首挺胸的在知府面前摆着派头。
“本少爷遇见熟人激动了一点,这里损坏的东西算本少爷的,让他们去姜家的铺子领银子。”
“是是是,姜小少爷真是T恤百姓的好人呐。”
姜咲闫看得眼角直抽抽,这少年前后两张脸的模样真是比翻书还快,刚刚还说她是强盗,现在就说她是熟人了,再晚一点是不是得认个亲戚?
果不其然,姜尧在得知姜咲闫也姓姜的时候,脸上的震惊比知道自己没中毒还夸张。
“你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姜咲闫捂着耳朵远离他,那高亢的声音简直比武器还尖锐。
“我姓姜就得是你妹妹?那我姓谢是不是谢家走丢的小姐?我姓余是不是就是余家抱错了的女儿?”
“不是,我,那什么,真的是……”
姜尧急切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大脑和嘴总搭不上线,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具体的理由来。
最后还是芙蓉美人—杨叶儿替他说出了完整的话。
“尧哥哥的意思是你有可能是他走丢的妹妹,姜家在十二年前丢失了一个女儿,那便是尧哥哥的亲妹妹。”
“对对对!”
姜咲闫翻了个白眼,她并不认为自己那么好命会是姜家的女儿。
记忆中姜家确实丢了一个女娃,但是上一世找回来了,还为此大摆筵席庆祝,闹得整个东吴国都知道姜家找回了唯一的嫡女。那时候谢裕还想带她去看热闹,被师尊以带她出诊为由拒绝了。
而且姜咲闫的名字也并非生来就是,而是师尊后来给她取的,至于原来的名字她不记得了。
“我名字是我师尊起的,他希望我每日开心,取了咲字,我又是门内排行第三,故得个闫。姜姓不过是他老人家随便挑的。”
听到姜咲闫如此说,姜尧刚刚还在兴奋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坐在凳子上呆若木鸡。
“怎么会,你怎么会不是我妹妹……”
姜尧喃喃自语着,似乎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姜咲闫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她赶了一天的路又跟他们打了一场,现在困的要死。
她打着哈欠跟他们挥手回房睡觉。
夜凉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话,直到姜咲闫离开,他才开口。
“你说你妹妹走丢,可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亦或者是胎记?”
姜尧惊讶的抬头看夜凉,他慌张的说到:“有,有,我妹妹脖子上应该戴了一块刻有姜家姓氏的玉佩,跟我这块一模一样的。”
姜尧一边说着一边从衣领拽出一块平安锁形状的碧玉,碧玉的正中间刻着“姜”字。
“她,胎记,胎记,好像记得我爹说过她脖子后有一颗红色的痣!”
姜尧指着自己的后脖颈处,说的激动了还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给夜凉指出大概的位置。
“我会帮你留意的,若她不是,还请姜公子不要过多纠缠她。”
“当然,还请麻烦……额,你怎么称呼来着?”
“夜凉。”
“哦,好的,夜公子……等等……”
姜尧兴奋过后觉得夜凉的名字有些耳熟,他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夜凉。
“夜凉?你不会是那个什么寒月阁的阁主夜凉吧?”
姜尧瞪大了眼,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堂里回荡了许久,杨叶儿也是微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吵死了!”
姜咲闫被姜尧的声音吵的睡不着,站在楼梯上怒瞪着大堂里唯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