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实际的情况还没到那种像朋友一样,可以互相调侃的情景,于是又是客套话。
“你不觉得我钓鱼影响你画画就行。”
他压低嗓音,说:“不会,我相信你。”
咦?我一阵汗毛竖起。
说实话,要不是我之前帮他拿手机,看到他的锁屏壁纸和桌面壁纸都是那种尺度的美女,我都怀疑他是个“同志”了。
不一会儿,我的鱼竿抖动,鱼上钩了,我用力举起鱼竿,收回线,一条肥硕的鲤鱼就出现在我们俩的面前。
“真肥!”史鈥看着鱼,随后又看了看我。
“看我干嘛?我又不肥,哥有腹肌,八块呢!收回你那不屑的眼神。”我为我自己开脱辩解。
这条鱼大概有四五斤,挺活跃的,我正开心着把它举在手中。
一个神龙摆尾直扇得我头昏地转。
“我艹!”我少有的骂了句脏话。
我把鱼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能是我比较生气,力气就大了些,一下那条鱼就晕了过去。
“小杰,你好棒!”史鈥嗔怪说:“这么大的一条鱼,你一下就摔晕了,真是了不起。”
得,又搞那一出。
我又把鱼装进了麻袋里,等着拿回家给老罗同志看。
不料,我装完之后,就感觉头昏眼花,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住我的脑袋,我的鼻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我用手摸了摸,鲜红的血就沾在我的手指上。
“别动,你把头扬起来,”史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要拿一瓶矿泉水往上浇,直至把纸巾全都弄湿后说:“别动哈,我把这个弄到你额头上,等会就好了。”
他三步跨作两步,随即就到我面前,他把湿纸巾真的放在我的额头上,时间从我脸上划过,我被吓了一跳,抖动了一下,他又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史鈥见我还流着鼻血,让我双手高举,还拿出一张新纸巾,轻轻的擦掉我鼻尖上的血。
“来,我帮你擦掉鼻子上的血。”他说。
我脸上写满了拒绝,可他仿佛没看过我脸色,直直的无视掉了。
擦完后,他又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对一个晚辈的笑:“真乖。”
史鈥离我很近,此时我是双手高举坐在椅子上,他半蹲半跪下来,凑近我面前,说:“还没擦干净,还有点血渍。”
我弄了一张湿毛巾,温柔柔的擦拭着我鼻子。
他的呼吸很均匀,一双漂亮的眸子就在我面前,他看着我的脸,我双手和头不能动,于是就任由着被他看着。
他的眼睛如初夏的燕子自由飞翔,纯真无比,就像初夏的虫子,展新生命,新鲜活力。
“我……”我终于被看得忍不了,便委婉的问:“我脸上有东西?”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有,我帮你擦掉。”
谁知他那只大拇指就往我脸颊划了一下。
说实话,她要是个女的,我可能不会介意,主要他是个男的,我汗毛一阵接着一阵的。
我感觉鼻子已经没有异物在流动了,于是连忙把手放了下来,撇开过脸。
“你要走了吗?”史鈥见我不搭理他,便开口询问。
“我要……”
我原本要说我要走了,话却被他打断了,“要不你再坐一会?夏日的阳光很美,以至于照到你脸上,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我想画下来,可以吗?”
“我……”有点犹豫,他画画的技术一向是抽象派我欣赏不来。思虑良久,我才艰难的开口:“行吧!”
就这样,我静静在那里钓了两三个小时的鱼。
这个过程中又钓上了四条,只是没前面的大了,但我还是很开心,唯一不开心就是旁边坐着“死活画”。
他画完画后,对我展颜逐笑:“好看吗,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