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就好了。”
随着王朝安的哭泣,负面情绪慢慢的释放出去,逐渐恢复了正常,他轻拍妻女的后背说:“好了,好了,我们不哭了,这里是医院,我们不能影响别人。走,我们去手术室那边等着。”
说完,松开妻女,挤出一个红眼睛的笑容给妻女看,又抬手擦拭妻女脸颊上的泪水,牵着妻女往手术室走去。
三人来到手术室门口,安静的坐着。无言中的默契是,三人齐齐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工作指示灯不眨眼。指示灯亮,意味着王尚可还在抢救中,指示灯灭,意味着手术结束,王尚可要么手术成功,要么就已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一家三口既希望工作指示灯早点熄灭,又害怕它过早的熄灭,这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也不知经历了几个小时的煎熬,工作指示灯终于熄灭了,三人立刻齐齐站在门口,等待医生。片刻后,主治医生走了出来,看见家属,立马微笑说:“手术成功了,王尚可还需转到ICU观察几天。病人目前最严重的伤势有两个,一是皮肤大面积烧伤,后期有中度毁容的可能性。二是脑部受到不明状况的损伤,还要持续观察才能有结论,家属要保持耐心,等待最终结果。等下病人出来时,你们只能远观,不能触碰,防止细菌感染。好了,大概情况就是这些。”
王朝安弯腰深深的给医生鞠躬说:“谢谢医生。”
医生扶住王朝安,不让其行礼,并说道:“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王尚可很快就被送进了ICU。
ICU的病人是不用家属照顾的,但是王朝安三人还是排出了一个时间表,24小时轮流陪伴。
病房里的王尚可已经昏睡了7天,病房外的家人每天都会对着麦克风,说着一家人过往的美好回忆,希望能尽早唤醒王尚可。
在这7天里,朱建设的日子更不好过,被天雷劈中后,一股神秘的力量束缚住他,把他关在一个漆黑的小房子里,想尽办法也逃不出去,一个伟岸到他看不清身影的人,每天都要揍他三顿,早中晚各一次,准时准点。奇异的是,那撕心裂肺的痛,可以毫不衰减的持续6小时,而6小时后,身上的伤会瞬间恢复。所以在这7天里,朱建设每天有18小时,是在哀嚎中度过,剩下6小时休息,养精蓄锐,等待第二天的折磨。期间无法忍受的朱建设甚至咬舌自尽过,但是死不了,同样是6小时后恢复,咬断的舌头还能重新长出,徒增额外的疼痛。绝望,无与伦比的绝望。
伟岸的身影从不与朱建设说话,但在揍朱建设时,嘴里总是不停的骂着:“混蛋、王八蛋、欺负我妹妹。”抽一鞭子,骂一句,那股咬牙切齿的恨意,让朱建设胆寒。朱建设也想看清伟岸的身影到底是谁,搞清楚自己到底欺负了谁的妹妹,然后再针对性的忏悔、道歉,看看能不能少挨两鞭子,但是他做不到呀,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
朱建设也放弃了,怀疑自己作恶太多,进了地狱,只能认命认罚了。
朱建设已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准备挨第22顿揍了。
伟岸的身影今天却没有揍他,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该滚回去了,滚回去替我和你自己赎罪。好好的记住这21顿揍,如果你不想被我揍千年万年的话,回去后,就好好的把差事办好。记住:命中注定的大事无可改变。”
“大哥……”朱建设刚开口,那个伟岸的身影立马打断,用一种极其厌恶的口气说:“闭嘴,不准你叫我大哥。”然后左手一挥,狂风大作,吹飞了朱建设,右手一指,两张符文飞出,分别粘贴在朱建设的喉咙处和小腹下。
潇洒如仙人的伟岸身影,做完这些就消失了,也不管朱建设飞的有多高,自由落体会不会摔死。他可以不管,但是朱建设不可以不怕呀,在高空手舞足蹈,哭爹喊娘,小便都失禁了。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朱建设的胸口传遍全身,停在半空中的朱建设瞬间僵硬,无法动弹,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牵引着朱建设向更远的天空飞去,越来越快,吓得朱建设赶紧闭上了眼睛。闭眼后,朱建设感觉飞行的速度变慢了,而且越来越慢,最后还停止不动了。切实感受到安全后,朱建设尝试睁开眼睛看看情况,却怎么也睁不开,暗道:奇怪,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连眼都睁不开了。在惊恐和好奇的驱使下,朱建设一次一次的努力睁眼,也不知尝试了多少次,精疲力竭的朱建设终于睁开了眼。
由于极度的疲乏,朱建设并没能完全睁开眼睛,只是睁开了一个小眯缝,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