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发生的时间,是几十年前?
师兄点点头,“具体的时间已经不能考证了,只有村里一个叫花婆婆的还记得,她说那那段时间天灾人祸的特别不安生,又闹洪灾又闹瘟疫,还出了这么个可怕的疯子,对了小焰你们是怎么收了那疯鬼的?”
那时的场景又浮现在安天焰的眼前,那诡异的人鬼情未了的奇异场景,实在是不能跟师兄说,便含糊的随意遮过去两句,
“啊,我不是随身带着天师剑呢吗,就把它砍死了,对了,师兄你的红绳还你。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你的保命绳子啊。”
师兄默默地收回了红绳,那可是他的宝贝,若不是这回受了这么重的伤,怕小焰她们也有危险,他才不舍得呢,这可是从师祖那辈就开始供着的金佛座下的红绳,这么多年的香火供着,若是个灵物说不定都要成精了。
还是师傅看他在驱邪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所以就给了他这么一个保命的红绳,若有什么不敌的东西,红绳一出,至少还能跑,总不至于丧命。
“对了师兄,你知道厚达医院吗?”
安天焰忽然想起来前些天还有一个活找她,只是这委托人也不知是从哪找到她的。
“知道,挺大的一个私立医院,好像是有挺多专家,我去过一回,跟赶大集似的,人挨人人挤人,不过那些医生确实是有点东西,我就吃了三天的药,立马就不咳嗽了。”
安天焰呆愣愣的张着嘴,翻了个白眼,“感冒?你感冒想咳嗽一个月也难啊,你这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
“嘿,你别看师兄我长得壮,可我见风就倒见血就晕啊,我那可是林妹妹的属性,咳嗽个半拉月也是经常事,他那个医生就给我开了一瓶药,喝了几天我就好了,那不是挺神的吗。”
安天焰舔了舔后槽牙,把嘴边上的脏话全吞回去,深呼吸了下,摆着一副面瘫脸说,“怪我,怪我多嘴问你,洗洗睡吧,天不早了。”
师兄刚想说点什么,安天焰就猛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然后缓缓放在自己嘴边,“嘘……”
而后朝着师兄的卧室指了指,挑了挑眉。
这一番动作真是幼稚的要死,师兄撇撇嘴,不想听他还不说了呢,他本来想说那院长的孙子可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虽然比他是差了点,不过跟师妹还是挺配的。可是她既然不领情,那他才不多嘴了呢。
良人不可多得,良缘更是容易阴差阳错,就让这群年轻人自己慢慢玩吧。
这夜,风停雨歇,月亮高悬,万籁俱寂,真是静到连狗都不再叫了。
这样静的环境下,可以说是人人都睡得安详,只是却除了一个。
陌玄玉其实很少做梦,偶尔会梦到前几世的事情,又或者是这一世小时候的一些事,多半都是记忆很深刻的那些场景。
今晚也是如此,她梦到了自己被绑在深嵌入地下的粗壮柱子上,身周都被一捆捆的木柴围住,远处站着的是她曾经医治过的村长还有其他所有的村民,而最边上站着的,正是她的丈夫陈国平。
那个当初说会对她好,会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人,正冷漠的站在那跟大家一起要烧死她,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在激动着什么,她什么都听不见,她此刻的感觉呢,若说心痛其实没有,只是冷。
火已经燃起来了,烫的她的皮都要卷起来,可是她却只能感觉到冷,从身到心的冷。
剧痛蔓延全身,即便是梦里,那些疼痛也仿佛是真实的,疼的陌玄玉整个人都缩起来,可不管怎么缩,那疼痛也如影随形一般摆脱不掉,蚀骨穿心。
早晨的阳光正好,带着特有的清新,既温暖又不至于灼人,照在做了一晚上噩梦的陌玄玉的脸上,让她终于缓缓醒了过来。
果然有些事情只能暂时搁下,想彻底忘记还是不可能的。
不过陈国平人已死魂已消,本来就没有的恨,此后就更不用提了,她更是一点都不好奇陈国平的死因,总不可能跟她有关就是了。
不过这安天焰去哪了?昨天熬了半夜,这一大早上就出去逛了,还真是精力充沛啊。
“玄儿!我给你打听到了那个叫什么国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