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有什么麻烦的?”我回到活动室问刘顾晨。“你是女生,人际关系方面什么的应该很清楚吧?”
“要是你觉得每个女生都喜欢八卦就错了。”刘顾晨用双手摆出一个x。
“也是,我觉得你挺男人婆的。”
“闭嘴。”
我叹了一口气:“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便拿起书包走了。
耳机里播放着迪伦的《blowin 'in the wind》。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是啊,少年少女们要走多少路才能被称为大人呢。
要解决这次的委托其实并不麻烦,如果用我自己的方法的话。
所谓人际关系就是一种高付出低回报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刘雨嘉和其他人的关系被破坏,那么破坏掉其他人的人际关系不就好了?
大部分高中生头脑简单,对事物的理解无非是非黑即白,那么如果把这位班长的风评破坏掉,让他在班上的形象比委托人还不招人待见就行了。
这是我的方案,简单粗暴,最有效率。
那么,破坏他完美形象的材料去哪里找呢?
回到家里,泡了个热水澡。十月中旬就开始转寒了,秋风不再温柔,而是刺入我的皮肤里。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在外穿风衣、在家泡澡了。
回到卧室,看了看手机,绿色气泡图标右上角的数字显示来信有两百多,看样子社长又在群里开始发癫了。
打开一看,果然,但群里多了一人,头像是一只猫。
我@他(她):你是谁?
还没等他(她)回答,群主也就是社长,先回答了我:这位是刘雨嘉。
原来是委托人。在往上翻,聊天记录都是委托人和群主的聊天。
这时突然有人加我好友,我一看,还是那个头像是一只猫的用户。既然是委托人,加个微信没问题吧。我点下了同意。
我将不会将计划告诉她们,因为她们一定不会同意的。损人利己的方法毕竟只有我这种人才会想出来。她们一定会找那种效率低下、但是谁都不会被伤害的方法。
但我一直相信恶有恶报,不需要对恶人讲道理,只需要用比他们迫害我们的方法还狠毒的方法还回去。
我索性关掉了手机,打开了cd机,放入了《something else by the kinks 》。
“But I don't need no friends.”
看着夕阳西下,川流不息的车辆,I am in paradise。
Every day I look at the world from my window.
天边的晚霞交织着红黄蓝紫,像是一幅调色盘。云彩的半边被余晖照耀,另一半蒙上了一层阴影。
最后,天暗了下来。
我坐在窗前,整个城市像是一个路人,停留了一会,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
最后一抹光明也被抹去,城市依然被照亮,只不过这一次是城市的灯火,如同星星一般散落在长江的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