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张优欣。她从小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一直到初三。那年我得了气胸,再也不能运动了,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仅仅只是聊天软件上嘘寒问暖几句。
现在的情况是我分不清“班长”和刘雨嘉到底谁撒了谎,谁的说辞是正确的。
大老师说过,如果一个问题不被视作问题,就没有需要去解决的必要。然而现在…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只有找到了编造的人,谣言才会停止传播吗?谣言早就被无数的人听到了,也不可能用记忆消除棒吧?
等等,我一直陷在“谁是编造者”的漩涡里了,花了这么大精力不可能放弃吧?果然还是要找出凶手。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说谎啊,倒是有一个人像是在演戏。
那就是那位闺蜜—喻落青。明明上一秒怒气冲天,下一秒又显得理智。虽然没问她什么问题,但是明显她就是说谎者吧?
打铃了,是下课的铃声。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也就是说我马上就会见到以上三人。
我收拾好东西,往活动教室走。
“喂。”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我的社长刘顾晨同学。接着的是她用书包打了我一下。
“你干嘛先自己先走了啊?不等下我?”她鼓起脸,看起来气呼呼的。
“社长你就别装可爱了。”我没有停下脚步,“有客人等着我们。”
“谁啊?”
“你到教室就知道了。”
“昨天也是的,你怎么老是一个人行动不和我们商量啊。”
也许大家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是最美好的、最让众人满意的。但它即便再好,也有不满意的人,提出不同的方案,最后甚至修正会把它改的面目全非或者改成另一种东西,期间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所以,我宁愿当一个原教旨主义者,不依靠他人只靠自己,不和众人商量一个人把事做完。
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到活动室门口了,我如期看到门外站了三人。
三人看起来都很尴尬,不敢互相说话,每个人中间起码都有半米的距离。
“久等了。”社长打破了他们三个的僵局,然后开始默默转动钥匙打开门。
三人依次入座,社长站在门口,我坐在本属于社长的位子上。我冲社长点点头,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走出,关上了门。
“那么三位,尤其是刘雨嘉和班长同学,听好了。这是我接下来的解决方案:
1.找到真正的造谣者,打他或者她一顿。但是经过调查,目前造谣者仍然逍遥法外。”我看了一眼喻落青。
“2.在班上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大喊'我还是处女'这句话,但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我看着刘雨嘉说道。
“3.刘雨嘉假装自己有男友就好了。至于对象是谁都行,甚至可以是班长同学。但是班长你得问问刘雨嘉她同不同意了。”
“果然还是第三个好一点吧?”班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雨嘉。
“我宁可选第二个,也不愿意和你假装恋人。”刘雨嘉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和喻落青看着两人拌嘴。这一幕简直就像情侣吵架。
我拍了拍喻落青的手,指了指门外,示意她一起出去。
站在能看到楼外的走廊里,还是看不清有多少野花在野蛮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