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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细碎的阳光投射进来,男人那双黑眸隐匿在树影里的光斑中,明明是柔和的,却带着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是顾初不喜欢秦朝暮穿黑色的原因。
就在此刻,窗外传来一声闷响,杂乱无章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呜咽声,似又被迅速捂住了嘴。
“我刚刚看到秦辉了,怎么看他瞄你的眼神那么奇怪?”顾初问。
突然把话锋转给自己,秦朝暮喉咙口的话就咽了下去,他抿唇道:“不知道。”
顾初兴味的看着他,突然双手用力捧住他的脸,“秦朝暮,背着我搞事情会被惩罚的哦~”
明明是严肃的时候,她居然还不忘恶劣捉弄。
秦朝暮甩开了她的桎梏,看向窗外,“赵芝嗑药,酒庄可能是她联合外人做的,里面的男人叫冉池,两人应该是达成了约定,这次生日宴的目标是臻远晁。”
他用的“是”而不是“可能”,过于敏锐的直觉和判断力往往容易触碰个体的边界感,过于直白的表达更甚。
因此,他是明知故犯。
秦朝暮只抿了一下唇,坚持说道:“如果赵芝搭上臻远晁,你哥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短期内顾家会得到好处。但臻远晁不是任人摆布的,如果发现赵芝背后的事,肯定会连带。”
顾初始终弯着唇角,眉眼却渐冷。
不知道是窗外的树荫还是雾色,声音被渗得有些凉,“然后呢?”
秦朝暮别开那道审视的目光,一口气说完,“冉池有一个异母哥哥叫冉墨,和东篱薇走的近,你可以让东篱薇办这件事。另外,这件事你告诉顾荀泽,他会有决断。”
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
短暂的宁静,窗外的光斑恍惚了狭窄储藏室。
顾初向前一步,清清淡淡的注视着男人,此刻美丽而气质静谧,她说,“我不喜欢忍。”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刑架前那一日,眉眼冷漠、神色里满是冷眼旁观的凉调,“不要忍,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