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微笑着,“我们都不用给彼此道歉,因为谁也不知道究竟谁会被伤的深一些,但只论这一世,我或许是道歉方。”
臻远晁怔愣,所有的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没听懂。
“什么意思?”他问。
什么这一世。
顾初拉抚上男人桌子上的手,指尖一点一点的摩挲他的指骨,嗓音轻轻柔柔。
“大哥,我又是你的未婚妻了,又如你的愿了。只是这一次我会正视你了……”
为什么是又,臻远晁盯着她。
顾初忽而笑道,真真假假,“大哥,我们会好好相处吧,都说婚姻是坟墓,三条前提是保护我,亦是保护你,是懂的。”
“婚姻就是共赢,无论是利益、权谋、还是地位。”
“大哥,你比我更清醒,不是么。”
她温温柔柔的笑,此刻不见半点少女的稚嫩,反而比对面的男人更像从腐肉里爬起来的凶兽,嗓音亦是轻轻淡淡。
“大哥,联姻就是联姻,不是恋爱不是功德大圆满,是浮在利益下的手段,更不能当真。所以大哥,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对我,好吗?”
微风拂过,薄纱轻洒。
折射的光线稍淡,顾初隐约看见男人深隽的下颚线条,往下,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沉静墨黑的眼瞳里,复杂的情绪伴随着巨大的情绪在翻滚。
顾初走了。
她让他道歉了,他不肯。
道歉了她就放过他,老死不相往来。
本就没有太多恨,只是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