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轻轻开口:“大哥帮我查查东里乘风的所有资料,关于东海航运的。”
顾初唇畔带着笑,“大哥能做到吗?”
褐色的玻璃珠静静地看着她,似酝酿着什么巨大的风暴却又深深的压抑下去。
没戴眼镜的男人斯文又英俊,好久没有出声。
那就是做不到啊。
顾初捏着他的下颚,脸上依旧娇笑着,满满的恶劣的嘲弄之色。
“那你挡着我做什么,同样都是玩手段,不过我使的会迂回些罢了。”
说吧,就要起身。
臻远晁没有接话,却也没放她走。
顾初发现了不对劲,用力的握着杯子,朝他笑了一下正预开口。
男人瞳眸未动,沙哑着嗓音已然先一步开腔:“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被对待,想要的东西不找我要,逼着我求你要。”
“扇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笃定我会巴巴的送到你眼前,嗯?”
“顾初,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捏着她的下颚,却又想到她会不会疼,下意识松了力道,嗓音低而缓,“你要什么你可以给我说,没必要把自己摆盘上桌,坏了品相。”
顾初盯着他的眼,清清淡淡的勾起唇角:“大哥好像……爱惨了我。”
臻远晁松开她,捡起沙发上的眼镜带上,又回复成翩翩公子的矜贵模样。
眸色深沉,勾唇嘲讽,“好好的捷径不走,偏要来这里欲拒还迎,若是不安于当臻太太,也可以和我等价交换。”
他起身,挺拔的身体立于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色,忽弯腰掐住她的下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来这里,不是亲一下就能让我为你做事的。”
他说的轻佻,意味浓重。
如果注定捂不热这颗石头,走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