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的声音很好听。
很软,带着娇憨。
梦里的场景很模糊,秦朝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犟着不回答她,然后不知道谁先动了手,场面一片混乱。
他的校服被扯下来扔到了地上,衬衫的纽扣也被扯了稀烂。
尽管狼狈,但那个打头的混混也被他揍的满脸都是血。
他下手很重,举着板砖似要拼个你死我活。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少年时期亦是,可那一天他似被什么刺激,浑身的血,不知轻重。
几个人都被威慑住,不敢轻举妄动。
他捡起书包的时候,突然后腰被踹了一脚,没几分力道,偏偏让他怒火中烧。接着,就被几个人压到了地上,拳打脚踢。
他护住重要部位,无法动弹。
“真不乖!”娇软的嗓音带着不可一世的姿态。
他挣扎着从人缝中看到那个踹他的少女。
“走了”那女孩招呼众人。
秦朝暮挣扎着,咬着牙像一头猩红的狼,隔着人影盯着越走越远的少女。
猛的,秦朝暮惊醒。
几秒恍然后才闭了闭眼,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他很久都未梦见过少年时期了,丢失的记忆只是被深藏,每一帧的记忆碎片都像淬着毒的钩子,想深入,又不敢。
起身,打开门。
眺望异国他乡的苍穹与月,他点了一根烟,原本英俊温润的五官被衬得格外的模糊疏离,眯着狭长的眸敛着不知名的暗色。
好像,上天从来都对他不怎么好。
大年初二,秦朝暮亲自送顾初去了机场,并通知了银龙。
回到大院。
秦朝暮坐在曾经属于顾初的梳妆台旁,淡漠的俊脸在镜子的光线下尤其的显得冷清,蔓延着说不出的寂静。
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变,连顾初的护肤品依旧还躺在抽屉里,像什么都不曾变化,时光仍旧。
薄唇勾了勾,庄周蝴蝶,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