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们相拥而别。
见她们走了,程疏星才走过来。
“小丫头,英文说的不错啊,对服装还挺有研究的,我们老祖宗都被你搬出来了。”
季念念开始冷脸,“忽悠她们呢,你还当真了。”
“你忽悠我呢?”
程疏星看到季念念变脸,也一脸的不高兴,说话的语气也带有怒色。
季念念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转身帮助彩绘工人,布置明天的舞台。
程疏星望向季念念。
今天从见到季念念的第一眼开始,程疏星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别的女工们都兴高采烈的在舞台上各展所长。而她,似乎对那个没有一点兴趣,一整天都没有上过舞台,一直在台下帮助他们拿东拿西,空闲的时间,安静的站在一角,以45度的角度抬头看舞台上的表演。
程疏星在心里疑惑。
这小丫头和别人不一样啊,衣服是换上了,为何又不屑于出头表演,也提了不少意见,自己却无动于衷,到是那些女工们得了许多便宜,高兴的不得了。而她,大放厥词的说是梦想,可光说不做,这唱的哪一出呀?
程疏星百思不得其解。
能把英语说的这么好,而且写的一手钢笔字和毛笔字,现在,一只红色的彩绘笔在她的手里,竟然能帮得上专业的彩绘师傅描绘图案,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打工妹所拥有的素质。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车间的?”程疏星忍不住上前问道。
“季念念,三车间。”季念念说话,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看你英语说的挺溜,为何来这里打工?”
梁浩晨很好奇。
季念念一听,放下手中的彩绘笔。
“我下班的时间到了。”说完转身直径而去。
程疏星见状对梁浩晨说:“她属驴的吧?”
梁浩晨笑了一下说:“谁让人家有资本呢?”
然后撅着嘴对程疏星说:“看看人是怎么来上班的?”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身边呼啸而过。
程疏星张大了嘴巴,我去,这是哪家的大小姐,来人间体验生活了。
梁浩晨拍了拍程疏星的肩,
“人都走远了。”
然后,笑着离开。
程疏星突然对季念念有了兴趣,背着梁浩晨找到了陈蕾,“把季念念的档案拿给我看一下。”
管理档案的陈蕾直接说:“你说的是三车间的季念念吧?”
程疏星点点头:“是吧。”
“那你就别问了,她的档案什么都没有,她是侍律师推荐进来的,说她的身份证毕业证都丢了。”
程疏星再一次惊讶:“丢了,你信他的鬼话,他是法律顾问,这些东西都丢了,他还能把人弄进来,他真够可以的。”
正好梁浩晨来找陈蕾要报表,听到他们的对话,“哇,小丫头什么来路呀,居然要一个铁面无私的律师为她执法犯法?他就不怕被同行知道,抓住他把柄,拿出来大做文章。”
陈蕾笑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当时把人带过来的时候,态度挺强硬,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律师身份,你说我也不敢得罪他,就把人留下了。”
程疏星撂下一句话,“简直是疯了。”
然后转身离开。
季念念本来很高兴的一天,终于把所学的东西都用上了,谁知梁浩晨的一句话,触动了她心底的一根弦,她最在意的事情,还是在某个时刻不经意的被别人拨动。
回到家懒懒的躺在沙发上,不说话。
她在心中问自己,如果重新对自己的画板泼墨,能否在现按部就班的花海。如果自己重新定义,能否再见梦想中的璀璨星河。
如果人生真的有如果,那些以放下一切才能成为成长的代价,自己会弃之不顾吗?
钟翰林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若无其事的坐在她身边,拿出一封信递给念念,
“你哥哥寄来的。”
季念念伸手接过并打开,钟翰林又说:“我辞职了,去另一所大学任教。”
季念念正看着她的家书,漫不经心的问了他一句,
“为什么,之前在那所学校不是教的好好的吗?”
“不合适吧?”钟翰林敷衍了事,“季风怎么说?”
“没说什么,家里一切安好,让我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