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星不喜欢她,她还缠着不放手,害的人家找借口拒绝。”
“啊?竟然有这事?”钟翰林更是心事不宁,拒绝夕诺难道是因为念念?
“是啊,好好的劝劝季夕诺吧,再优秀的人一厢情愿也没有用,我今天很累,不想学习了。”
季念念走出书房。
深夜,钟翰林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黑色的夜给了他黑色的瞳孔,看到窗外远处微弱的光芒,那是别人点亮照耀自己的光,却也为夜色增添一点光彩。
这世界就是这样的诡异,互相排挤又互相容纳。
钟翰林知道念念的心意,但他怕念念招架不住程疏星的攻势。而另一方面想,难道真的为了自己的私欲,捆绑念念一生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会不会太龌龊?即使念念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这么做对吗?
还好,有一个角落,是他任何时候的尽头。
侍一航深夜在客厅赶稿,准备两天后的开庭。
门开了,钟翰林不请自来,直奔侍一航的酒柜,顺手拿下一瓶红酒,躺在沙发上,也不用杯子直接对嘴喝。
侍一航不阻拦,也没有看他一眼,任由他作,直到自己的文稿写完了才说:“多大人了,成年几年了,还这么玩。你失恋搞得我也必须失魂的陪着你,借酒浇愁呢?好啊,只要酒能把你的愁浇完,你喝光它我也无所谓。关键是大哥,你是讲师,一天就那么几个小时,论文还可以让学生帮你写。可我是律师,没你那么清闲,别人的一句话,我得跑断腿去找证据,我累呀,我体谅你,请你能为我着想一下吗?我在是你的好兄弟,也不能陪你失心疯吧。”
钟翰林不理会侍一航的抱怨,直接说:“有人追念念了。”
侍一航“哎哟”了一声:“我说呢?除了念念,好像没什么事让你有这般模样了,她都二十多岁了,有人追很正常,你总不能让她一辈子不嫁人,陪你过一生吧。以前她还小,你可以宠她教育她,现在她长大了,她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你不能太约束。”
“我只是不放心,怕她遇人不淑,你应该理解?”
侍一航揺揺头,“正因为我了解你,才给你泼冷水,你需要的是理智不是理解。”
钟翰林不语。
“我知道那个人是程疏星,她现在的老板。”
钟翰林一惊,睁大眼睛看侍一航,满脑子紧张,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就是几天前帮徐友玲时发现的,不过客观的说,程疏星很好,为人正直讲诚信,是个值得的人。”
“那也不行,”钟翰林说,“我看他不顺眼。”
“那我呢?”侍一航说,“我们一起长大,你是了解我的,没有不良记录,没有恋爱史,工作稳定有房有车父母开明,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叫你一声叔叔。”
“你敢,”钟翰林站起来,“以后再开这种玩笑,我和你翻脸。”
“谁和你开玩笑,你担心念念在外面遇到坏男孩,那不如交给我,我会像你一样爱她,这样你也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打住,”钟翰林一声喝断,他知道一航不会随便说这些话,扔下两个字起身离去。
“混蛋。”侍一航骂了一句,“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发小的面子上,我早就揍过你了,还容忍你到现在。就你这样的教书育人,自己还没活明白,误人子弟。”
钟翰林回到家,轻轻打开季念念卧室的门,看着熟睡中的季念念,心中万分难舍。
我希望自己放下,给你我认为最好的礼物,可是我也有私心,舍不得停止对你所有的幻想,我深知那不符合世俗,我只有努力的缓步前行,活出你身边独有的光,照亮你温暖你,然后在你的世界里留存唯一的颜色。
我治愈你,也在渡我自己。
钟翰林关上门,黑色的夜,染指门里门外的各个角落。
钟翰林来到季夕诺所在的医院门口,他要当面和妹妹说个明白。
季夕诺的心中记恨着从小疼爱自己的二哥去关心别人,而忽略了她,本不愿意理他,现在二哥到了楼下,只好勉强下来。板着脸不客气的说:“有什么病快说?我工作呢?”
“我没有病,就不能来看看你,现在不是你休班的时间吗?爸爸妈妈还好吧?”
季夕诺看了一眼哥哥,很长时间不见,本以为很恨他,可内心却没有恨意,反而他的主动到来,还有点感动。
但表面还是故意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