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星，我郑重的告诉你，现在你既然决定放手，就去做你放手的事。如果你真担心她，那你就好好的做暗中保护她的事，不让她知道不为难自己。至于说以后，你能做到哪？他们能走到哪？顺其自然吧。”

程疏星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梁浩晨摇摇头，“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都希望各自安好吧。”

“说的好像多有道理似的，”程疏星开始讽刺他，“那季夕诺呢？既然向人家表白了，那就继续做表白以后的事，不管人家答应还是拒绝，你必须要问个清楚啊！不能就不了了之了。”

梁浩晨委屈的说：“我现在都找不到她的人，想问也没人回答我呀？”

“哦，她出差没回来吗？不应该啊，这么长时间了。我来分析，现在是她没影了。那就有两种可能，想接受你没到那个程度，拒绝你又有点舍不得，所以这个时候你更该加把劲，在她对你的好感没有消失之前，把她拿下，懂不懂？不是让你只在这儿讽刺我。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别人一套一套的，到自己还不是一个德行。”

这次轮到梁浩晨不说话了。

“唉，”程疏星叹了口气，“瞅瞅你那怂样，孺子不可教也，出去了，别和人说你是我朋友，丢不起那人。”

程疏星换了一副面孔。

“八卦完了，该说正事儿了。走，和我去接见一个客户。”

“谁呀？不会是付先去吧？”

“嗯，是的。”

“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干嘛还要我去？”

“我倒想自己去，关键是那家伙一见面，他那一帮人就得让你请客。最主要的是他们太能喝了，我一个人架不住他，喝完了吗？还得去KTV，唱歌还非要人陪着。一个晚上能把我一个月的工资给喝完。”

“知道他们是这德行，不和他们合作不就完了。”

程疏星摇了摇头。

“你呀，还是太年轻，他手里的订单最多，而且他的背后人际关系复杂，表面上看着平静如水。如果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工厂就等着关门吧。”

梁浩晨依旧不满。

“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场合，叫我干活可以，但是对于应酬，我真的不想去，你饶了我行吗？”

“不行，必须去。我也不想去，喝酒喝成孙子，但是没办法。所以我在想，我们是做服装的，干嘛非得要做外贸服装？我们可以自己设计，是那种小众的品牌，数量不多，做工和质量不像大牌那么精细，他主打的群体，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让他们都能穿到，既是品牌，又不是价格昂贵的服装。”

“可以呀，这个主意不错。虽说现在的品牌服装很多，但是你看那价格，是我们这种拿工资的能接受的吗？说句不好听的。品牌服装的一套西服，看起来普普通通，它的价格就是老百姓大半年的口粮。至于吗你说。”

“至不至于，你不买有人买，世界就是这样。我们得换个思路了，但是不管怎么换，外贸这单也不能丢，走吧，装孙子去。”

梁浩晨白了他一眼，还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