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最委屈的陆定彰和他母亲都没有意见,也不再坚持。
“行吧,你们当官的真是太复杂了,那徐州那边,我亲自带镖局的兄弟们走一趟,盯了这么久,他有多少家底,我可太清楚了。”苏云溪有些摩拳擦掌,天天装女人,他都快憋疯了。
“嗯,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对此,陆定彰没有意见,他也知道云溪憋屈,能放松一下也好,而且此事有他盯着,他也放心。
苏云溪一把抱过陆钧,“儿子,等我回来,你就天天去你二婶婶那里,嘴放甜些,不仅媳妇儿钱有了,连棺材钱都挣了。”
那可是几十两银子,他看了都眼红,要是在当年,他就直接抢了。
可惜了,时机不对啊!
“二婶婶!”陆钧一听这三个字,眼睛一亮,双手搂着苏云溪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钧儿要找二婶婶!”
苏云溪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个女人太能算计了,直接把问题全丢给他们,就等着收银子。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把陆钧放到地上,挥挥手,“去去去!见色忘义的小没良心,铜锣!带少爷去倚兰居!”
陆定彰满眼笑意,温声道:“二弟妹出手大方,此举可行。”
“……定彰,你是不是学坏了?”
陆定彰温柔地看着苏云溪,主动拉起他的手,“云溪,我突然觉得,留在侯府是个很好的决定。”
在这里,云溪即使无法做自己,但他也交到了朋友。
没错,朋友……
云溪自小在山寨长大,识字不多,身边多是山贼盗匪,顶多能说是下属。
后来因为他们的关系,为了他解散了山寨,和余下的几人带着一些老弱病残开了镖局,让大家有个糊口的营生,但大家还是把他当成大当家。
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女子装扮,更没有什么朋友可言。
他不得不承认,顾锦安是云溪第一个朋友,一个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的朋友。
在这里,在她面前,他和云溪都能毫无顾忌地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