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溪拼命的挣扎着,但对方应该有好几个人,动作娴熟地将她扛起,手脚给一起捆住,还有人按着她的脑袋和下巴,让她张不了口,喊不出声。
她支吾着想喊出声,只觉脖子后猛地一个钝痛,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暗夜中。
黑衣人冲鲁娇娇扔了一袋银钱,“这姑娘以后你就当死了,今日这事谁都不许说。”
鲁娇娇见他们这一行人出手老练又迅速,一时也有点被吓着了,傻傻地点了点头,又突然良心未泯似的, “给她找个好人家啊,好歹也是亲戚一场。”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说话,扛起装着杜小溪的麻袋朝村口飞速地跑着。
这时,杜二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只看到远处一行黑衣人的身影。
刚要开口说话,屠娇娇惊魂未定地让他噤声,拉着他赶紧往家去了。
路上。
杜二道,“娘亲,原来人牙子长那个样子啊,不过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强盗呢。”
鲁娇娇忙捂住他的嘴,“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咱们只知道她来咱家一趟之后就回去了, 也不清楚她怎么就没回家,知道没?”
“淮哥儿那小子肯定知道了,那怎么办?”
“他一个几岁小孩,人家会信他的话?再说他那挑事的姐姐不在,他还不就是个闷葫芦。”
想到那嚣张的溪丫头以后不在了,杜二开心极了,杜小淮小子那双鞋又可以抢回来了。
一柱香的时间后,人们都逐渐进入了梦乡中。
杜圆梦到了娘亲做了香喷喷的猪肘子,正一边流口水一边咬着被子角。
突然,一声又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弹弓打到木门上的声音。
熟睡的鲁娇娇被吵醒,一副臭得不能再臭的脸,边啐骂边穿衣起来,“哪个小兔崽子,半夜在这没事做玩弹弓呢!”
她将外套随意披在肩上,横眉竖眼地走到门口,一打开木门,脸颊旁“咻”地有一股凉风飞过。
“淮哥儿?”鲁娇娇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这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呢!”
黑暗笼罩着他的脸,不知此时什么表情,但鲁娇娇感觉他今日与平常是不一样的。
淮哥儿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天生不爱说话,受了委屈也是忍着不知道告状的。
接着,见他一手扬起弹弓,另一只手夹着石子,正不偏不倚地对着自己的肚子。
鲁娇娇这才反应,方才开门时从她脸颊飞过的是这小子弹出的小石子。
“你要干什么?淮哥儿,你疯了?”
此刻,伫立在凉风中的杜小淮,声音也同凉风一样冷漠,“我阿姐呢?”
鲁娇娇装傻充愣,“你姐,你姐姐她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她没回去吗?”
“骗人!”,杜小淮右手一松,小石子乘着他的怒意直接飞射而出。
鲁娇娇吃痛地捂住肚子,“哎哟喂……你这小子,你真要反了天了!你等我逮着你。”
方才鲁娇娇起身出门,并未没有添衣,只是披了件外衣,此刻那个小石子就如同直接打到她身上,疼痛万分。
“我姐姐在哪!我姐姐在哪,快说!”小孩有些急躁了,手里的小石子一个接一个,都精准无误地打到鲁娇娇身上。
鲁娇娇着实被这小子给整怕了,大门一关,直接躲在里面不出来。
起初,还有些石子打到木门上的声音,后来,断断续续的,止了声,鲁娇娇想着小孩子闹得也累了,应该回去睡觉去了。
于是松了口气,正也要回房睡觉。
边走还边想着,这两个孩子自从他们娘亲离世后,就跟疯魔了一般,各个性情大变,姑娘凶是凶了点,可遭不住这小的,简直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这时,眼角的余光透过窗户看到跳跃的火光,她隐隐不安,回头后,便瞧见自家的鸡圈正被火舌一点一点舔舐,她立马狂跑出去。
火舌旁,静静地站着的小孩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小鬼,火光在他阴暗的眼底跳跃着, 他明明面无表情,但是却觉得他像是在得意的笑着。
那一刻,在噼里啪啦的火势下,世界仿佛失了声。
只见鲁娇娇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大喊着什么,满脸仓皇地跑进屋内,带出了自己的两个小孩,又跑到厨房,拿起装满水的木盆。
周围邻里纷纷打开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