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她痛恨,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缺少谈资的无聊年代,一点事估计都得被他们一直反复咀嚼,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
鲁娇娇见她不答话,语气放缓了些,“我这趟也不是专门来骂你的,毕竟我也是你婶母,到底跟那些外人不一向,心总是向着自己人的。
我想,如今你爹娘都不在世,你的婚姻大事只能是我和你叔父做主了,所以,要是想堵住那些人的嘴,不让祖上蒙羞,你干脆就和孟家老二成亲算了。
看你昨天下午那样儿,应该对孟家老二也是早有想法了吧?”
杜小溪打死都不相信她婶母会这么好心,还特意跑来给她支招。
“说吧,靓婶打算给你多少彩礼钱?”
“不多,也就一两,你......”鲁娇娇脱口而出,突然意识道,连忙止住,“不是钱的事,我是看靓婶对你也挺好,跟亲闺女似的,那孟家老二也好,咱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这样子作为长辈我也放心。”
杜小溪冷哼一声,她就知道。
她婶母惯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有钱拿,把她卖到何处她都不在意。
况且还是嫁人家,既拿了钱在村上的名声也好,别人瞧见还当她这个好婶母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
“婶母,想拿靓婶的彩礼钱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昨日,我对周家老二,不过就是救他一命, 况且小淮还这么小,我更不可能嫁人,爹娘死了,那我就得行好做姐姐的义务。
我今天就直接把话给你撂这,没看到小淮娶妻生子,我是不会先考虑我的终身大事的。”
“你,你糊涂!”婶母气道,“你一个姑娘家家,不嫁人,没有男人养活你怎么过?以后跟着你弟弟,跟拖油瓶似的?”
杜小溪看着自家庭院,又低头看着自己劈柴手上的砍刀,“不就跟现在一样,一日三餐,该吃吃该喝喝,还要怎么过?要是以后小淮有自己的家庭,我就找一个深山老林,或是一个寻常闹市,过自己的余生,岂不也是一番滋味。”
婶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和剃发去庵里当姑子有什么区别?!你,你,我如今真是管不了你了,等你叔父回来自己同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