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林远走上来看着那一大瓶酒,突然发现那瓶酒有一小部分溢出来,渗到了木质的餐边柜上面,散发着阵阵酒气,“妈,你这怎么放的,也不垫个东西在下面,你看这个酒都漏出来了!”
何欣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木质的餐边柜上面沾染了一大片深棕色的酒渍,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妈,你这个酒怎么漏出来了!把我这个柜子都搞坏了!”
经历了一路的颠簸,不知道是盖子没盖好还是这瓶液体里面有气体,些许药酒顺着盖子上面的塑料薄膜流下来,婆婆见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诶呀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吗,不就是漏了一点酒吗,至于这么激动吗,等下我拿抹布擦擦就行了啊。”
何欣一听此话血压上升,对着婆婆厉声说道:“这个柜子是我第一笔工资买的!从没有搬来这个家就已经陪着我了!这不是什么普通的柜子,对我可是有特殊的意义啊!”
当年刚毕业,何欣还在干着实习的工作,一个月的工资除去生活用度已经所剩不多,为了买这个柜子,那个月可真是难熬。何欣一直梦想有自己的家,所以对于一些家具用品,她都想慢慢收集,慢慢组成一个家的过程让她很满足。
显然婆婆不知道这个柜子的故事,只是觉得年轻人小题大做,“不就是一个柜子吗!如果你争气点早点怀上孩子,还用得着让我这把老骨头一个个去寻偏方泡酒吗!还让我们阿远和你一起受罪!我倒是想问你!孩子呢!这么久了,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一瞬间,委屈愤怒有口说不出的滋味像一颗炸弹一样在何欣的内心爆炸,她跑出了家门,眼泪无声的滴落。
谁不是自己父母的宝贝,作为媳妇却要在自己家里收别人的气,这段日子对于试管一直未成功的压力,对于丈夫的怀疑,婆婆的指责,都变成一只怪兽,发了狂似的对着何欣扑来,把她的自尊心撕个粉碎。
何欣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的手机从出门后就一直在响,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林远的电话,看着城市灯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大部分赶路的人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而此刻何欣的目的地又是哪里呢?
何欣觉得无比的孤独,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想找一个能约的到的朋友出来一吐而快,一醉方休,可是翻来翻去发现现阶段的朋友们不是结婚刚刚生孩子要在家陪伴家人,就是正值事业上升期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轮轴转的,根本没一个闲人。
何欣找到一个便利店买了个冰淇淋坐了下来,无趣的翻着手机打发时间,突然翻到了那天在the one咖啡厅和陈语墨的合照,突然心生一计。
何欣带着期待的拨打了陈语墨的电话,电话不到几秒钟就被接通了,“喂,何欣吗?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