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一个桌案旁,李贺正在走神摸鱼。
手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
(李贺是前面那个有裙带关系,还被杖责了的太医,他的叔叔是院判。)
这皇后娘娘都病了一个多月了,陛下都不闻不问的,是不是说明皇后娘娘在陛下那里根本不受宠?
病了都没去探望探望,说不定陛下压根就不喜欢皇后。
而且病了的这一个多月,后宫大权也都落在了贵妃娘娘的手里,现在的皇后就是一个空壳子。
哼!当初那么耀武扬威的去太医院,还让他挨了板子,还改了太医院的规矩,害得他天天都得精进医术。
不然不知道哪一次考核就把他给踢出去了。
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向陛下告状的好时机了吧?
得让他叔叔去说,皇后娘娘没有请示陛下就擅自修改太医院的规则。
想必陛下一定会觉得这是娘娘在挑衅陛下的权威吧。
李贺站了起来,朝着自己叔叔的办公区走去。
?
叶墨瑾才回了御书房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圆润的通报。
“禀陛下,太医院院判李全求见!”这李全是那李贺的叔叔,怕不是来和陛下告状的吧?
要真是的话,那他算是告错人了,陛下绝对是站在娘娘那边的,今天还去探望了娘娘。
圆润内心暗戳戳的说道。
太医院院判,这时候来找他能有些什么事?
叶墨瑾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刚批完的一份奏折放到了一旁。
叶墨瑾淡然道。
“宣。”
圆润恭敬的出去领了李全进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李全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了不少,不过太医嘛,年龄越大,人们就越信任不是?
“你来找朕,是太医院有什么事么?”
叶墨瑾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手边的茶杯说道。
李全还跪在地上,叶墨瑾没说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
至于为什么叶墨瑾没让李全起来,对此,叶墨瑾表示: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哪来的为什么?
“陛下,臣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告。”
这是李全第一次见当了皇帝的叶墨瑾,比起当太子时的威严,现在周身轻描淡写的气质更令人胆战心惊。
李全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您去沧州的那段时间里,皇后娘娘闯进了太医院,不由分说就杖责了一些年轻的太医。”
李全跪着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叶墨瑾的脸色,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些什么。
“而且…还…还强制给太医院制定了新的东西,老臣和其他太医都觉得甚是不合理,臣斗胆前来请示陛下。”
话说着,头上的汗就不由的冒了出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你是觉得皇后娘娘制定的规则不合理?”
叶墨瑾喝了点水就放下了茶杯。
听到李全把火引到了王琼瑛的身上,勾着尾音反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
这件事叶墨瑾一回来就知道了,真的要罚的话早就罚了,还用等他现在来告诉么?
他们是觉得朕对后宫的事一点都不放心,还是觉得其他什么。
“娘娘怎会有错。”
“那你还在这儿说什么?”
李全的心沉了沉。
“你说皇后娘娘不由分说就杖责了年轻太医,真的是不由分说么?朕知道的东西怎么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呢。”
“李全是吧?看你头发都花白了,在留在太医院也是受罪。”
“不如…朕给你个机会告老还乡吧。”
注意,这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叶墨瑾没有给李全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给他定了结局。
“不!陛下!臣还能…”
“陛下听臣说!您不能听娘娘的一面之词啊!”
他觉得是皇后给陛下吹了枕边风。
李全急了,他就是想给自己的侄子讨一个公道,可不想把自己给赔进去。
侄子明明说是皇后娘娘娇纵,没有理由就杖责了他。
李全果真也算得上是一个老糊涂了,别人说的话都不相信,只信他侄子李贺说的话。
他没有孩子,把李贺这个侄子当做了亲生儿子,还专门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