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淇摇摇头,不答。
她并非喜欢倾诉的性子。
两人各喝了两罐,最后一罐商淇正要伸手拿,毛悦道:“一人一半。”
商淇拉开拉环,自己饮下半罐,递给毛悦。
分明她酒量极好,不知怎的却有些头晕,抬手揉了下太阳穴,才发现自己怎么就这样把酒罐递给毛悦了。
罐口还沾着她棕红的口红印。
毛悦大概也有些醉,并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商淇还未来得及阻止,她一仰头便饮了下去,没化妆的浅粉嘴唇覆上那口红。
罐口拿开,商淇一瞥,口红染上粉唇,又透出些成熟。
毛悦却也在盯着那罐口的印记:“你用什么牌子口红?”
“嗯?”
“好香。”
商淇顿了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嗯。”毛悦引着她到水槽边:“这儿洗手,有热水,但我建议你把手上的薯条粉嘬干净了再洗,别浪费。”
商淇洗手的时候,毛悦站在身后等她。
忽地问:“我可以看看你脖子么?”
商淇头正晕着,“嗯”了声,却感到毛悦温温润润的鼻尖,贴上了她的后颈。
忽地手腕被一攥,她只来得及压下水龙头,便被毛悦拖到了纹身床上。
方才围着电油汀,毛悦只穿一件薄毛衫,她的西装也薄,毛悦制着她手腕问:“你知道我们浪味仙都管你叫什么吗?”
“叫什么?”
“秘密。”毛悦盯着她脖子:“你说我是不是疯了?还是喝了假酒?”
凝眸又瞧了会儿,颤悠悠抬手去解她的衬衫纽扣,那纤颈便第一次完整的呈露于毛悦面前,连带着白皙漂亮的锁骨。
毛悦低声说:“你好瘦。”
手正当往下,自己又停住:“我,我不敢。”
空气有一瞬凝滞。
正当毛悦起身准备离开,商淇忽地在身后拉她一把,两人位置关系彻底调转。
商淇单膝跪在纹身床上,一头利落的一刀切短发垂下来,越发衬出她双眸凌厉,眼型却是清秀漂亮。商务白衬衫领口大开,毛悦方才胡乱吻过,她的口红印在啤酒罐口又沾上毛悦的唇,这时反而染在自己的衬衫口。
她反制住毛悦的手腕:“你觉得,我又敢不敢?”
毛悦空咽了下喉咙,阖上双眸。
又听她问:“等一下。”
“你真的不是初中生吧?”
“怎么可能?”毛悦睁开眼:“我跟安常是同学好不好?”
商淇从旁边扯过一张消毒垫,铺在她身下,吻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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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淇再次去水槽边洗手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衬衫领口。
这口红印,横竖是洗不掉了。
转身掏出手机,对毛悦说:“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不不不用了!”毛悦连连摆手:“我酒已经完全醒了。”
“我总不可能让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两人等了会儿,代驾到了,商淇叫她:“走吧,别让我攥你。”
车开到楼下,商淇又问:“需要我送你上楼么?”
“不不不用!”毛悦转身便遁了。
洗了澡躺在床上,裹进被子里左右滚了三圈,发出一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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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安常念着毛悦昨天一个人过节,便趁着上班前买了毛悦最爱的那家肉龙,给她拎到家里去。
本想着毛悦身为夜行动物肯定还没醒,提前发微信打过招呼,准备自己开门进去放下便走。
没想到毛悦坐在沙发上抱着蛋黄酥,一脸幽怨的望着她。
安常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毛悦叹了口气:“上班前来给我送肉龙,你几点起的啊?”
“南老师早起去排练,我就跟她一道起了。你怎么回事?”安常问:“不舒服?”
毛悦又叹了口气:“我问你,你喝多了做过最离谱的事是什么?”
还没等安常回答,她的手机在家居服口袋里震了下。
掏出来一看,是昨晚给她啤酒的纹身师朋友发来的:【我今早起来仔细看了看啤酒的生产日期,总觉得……好像买到假酒了,你喝了没事吧?】
毛悦怔在当场。
安常当真担心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毛悦嗷的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