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直接被镇住,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低的气压,两人齐刷刷地开始头皮发麻。
看向冷得瘆人的鹿父,两人齐齐缩了缩脖颈。
完了!
也不知道她哥(妹)抗不抗揍。
这时,两人思想神同步。
鹿父咬牙启齿,吐字成冰。
“你们两个真的是我的好大儿啊,一个为了前途出卖家人,一个居然敢去当骗子,好得很啊!看来是我平时教育的不够,今天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俩。”
鹿父抄起鸡毛掸子,冲着鹿筱茶过来。
他刚已经打了鹿毅文一顿,这会儿只想给鹿筱茶点颜色看看。
鹿筱茶不可思议地嘴巴张成o字,她爹吃错药了,追着她一个人打?
完了,她爹真生气了。
麻溜儿放下东西,一蹦三尺高,几步就窜到鹿毅文身后。
鹿毅文嘿嘿傻乐,早忘了刚他被爹打的又多狠了。
可……鹿筱茶会乖乖挨打,被人看戏吗?
怎么可能!
so,看戏还没三秒的鹿毅文,就被迫挨了一鸡毛掸子。
鹿筱茶也蹦高躲开老父亲的爱的棍子,蹭一下就逃到了鹿毅文背后。
“艹,鹿筱茶,你不讲武德。”鹿毅文骂着,腿下功夫可不少,果断往一边儿跑。
他就知道这小妹八百个心眼子,随时随地都在坑他。
他跑,鹿筱茶也跟着跑啊。
于是就变成了鹿父在前面举着鸡毛掸子抽,鹿毅文在中间一会儿揉揉胳膊一会儿揉揉腿,鹿筱茶在后面飞快捯饬着小短腿。
三人一条线儿,挨打的只有鹿毅文一个。
满屋子鸡毛乱飞,鹿筱茶凭借末世锻炼出来的飞毛腿,成功达成了只有鹿毅文一个人受伤的完美世界。
直到鹿父打累了,这才罢休。
鹿毅文离开前,他都眼神幽怨地盯着鹿筱茶。
……
夜晚。
鹿家吃过晚饭,鹿筱茶乖巧地依偎着鹿母。
鹿父一脸冰霜地阴沉着脸。
看着俩人无声地对峙,鹿母有些想笑,揉了揉鹿筱茶柔顺的秀发。
劝慰鹿父,“现在木已成舟,还不如想想以后如何过日子呢!”
“哎,都是以前揍得少了,才让他们一个个的无法无天的。”
鹿父狠狠弯了鹿筱茶一眼,现在知道装乖巧了?哼!
鹿筱茶乖巧.jpj
笑嘻嘻地说,“爹同意了,谢谢爹。”
鹿父心梗,这女儿没法要了。
“噗呲!”
鹿母笑出了声,这就所谓一物降一物吧,他夫君这一辈子就连皇帝都没让他低头,结果跟女儿屡屡交锋,次次挫败。
事已至此,无法更改。
鹿父长叹一口气,严肃地警告鹿筱茶,“去了边陲就是庶民,收了欺负自己扛着,别回来告状,哼!”
鹿筱茶乖巧点头,“放心,我会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的。”
鹿父:啧,看把你能耐的。
鹿父揉了揉眉心,跟鹿母一起轮流给鹿筱茶做了一个时辰的思想工作。
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啦。
什么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子啦。
什么暗礁难防啦。
什么……
最终,鹿筱茶生无可恋地用枕头捂住脑袋,拒绝噪音荼毒。
拒绝并强烈谴责父母将钱还回去的无理要求,紧紧抱住床铺,亲亲蜜蜜地会周公去了。
“这孩子……”鹿母看着女儿真睡着了,又好气有好笑,歪理一堆一堆的,差点把她都绕进去。
“担心她?还不如担心别人,你看她做啥事儿自己吃亏了?就她那顽强劲儿,到哪里都是遗臭万年的祸害。长命着呢!”
鹿父貌似在数落女儿,但话里话外都在炫耀。
鹿母更担心了,这一个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
父母离开的日子比想象的更快,这日一早,父母就被人直接带走了。
鹿筱茶悄悄在鹿母发簪上按了一个微型定位器,在鹿父衣领里也藏了一个。
摆摆手,没心没肺地将二老送走。
完全不顾鹿父给她使的眼色,还学着鹿父曾经的做法,找了块布将鹿父眼睛盖起来,嗯,盖起来就看不到了。
开玩笑,她的亲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