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筱茶觉得糖块儿无论到哪儿都能甜甜嘴,没觉得它有多贵重。
京都那会儿无论是那帮狐朋狗友,还是坑沈介良家,大家给的银子都是一摞摞的,就觉得银子应该就跟现代钱差不多,一百两银子也就一百块钱那个样子。
万万没想到,一斤糖块儿在这个小山村,居然成了一份重礼。
陈村长看了一眼,顿时被吓得弹跳起来。
“鹿丫头,你这是贿赂啊,我可没那么能耐,接受这么贵的贿赂。”
在陈村长眼中,糖块儿那是大户人家才能吃的金贵玩意,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糖块儿呢。
鹿筱茶在风中凌乱中。
想不明白一块儿糖而已,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鹿筱茶装作不明白,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村长叔,给你吃块儿糖,就叫贿赂你了,拿过年过年给小孩子的瓜子花生呢?那不得把叔贿赂上天了?”
“那怎么一样,一个价儿吗?”陈村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鹿筱茶耸耸肩,“不一样吗?都是零食啊,给小孩子的就是礼物,给叔的就是贿赂,叔够偏心的。”
“你这孩子!”村长嗔怪她一眼,“到底啥事儿,你先说说看。”
鹿筱茶叹息一声,“叔,能给批宅基地吗?”
村长听完没吱声,按理说他们虽然也是庶民,但跟他们这样祖辈是庶民的人不一样,他们各方面都有限制。
但,上面也有另一伙人在保鹿家,所以,他们家很有可能会翻案。
陈村长在两个庞大势力面前就是小蚂蚁,谁都能捏死他,还不如卖鹿家一个好儿,以后也能有个靠山。
想到此,陈村长点点头,“我可以给你批,但建庄子的银子,需要你自己出银子建,村里帮不上忙。”
鹿筱茶赶紧答应,她也从来没想过村子会出银子帮她建房。
“嗯嗯,我想选山脚下,稍微离远点的地方,可以吗?”
陈村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别以为他不在现场就不知道,她刚来就将秀儿那丫头欺负的满身瓷片碴子。
陈村长故意没好气儿地指着靠近官道儿的半山腰,“那块儿?”
鹿筱茶点点头,“好地方啊,上山可以抓野猪,下水可以捞小鱼,这依山傍水的,给个天堂都不换啊。”
陈村长面色复杂,“山特别高,听说里面有熊瞎子,鱼你也别想了,你家门前那个细河流,雨水多的时候就十来丈宽,雨水少就胳膊粗细的水流,周围没平地也没办法开荒,你以后不一定够吃。”
鹿筱茶傲娇道,“那也没啥,那处地势高,我就光风景就能看半天。”
“行,这事儿就交给叔吧。”
陈村长心里隐隐后悔,刚刚就不应该跟一个孩子置气,故意指那么个地方,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的,谢谢村长,村长再见。”鹿筱茶说完,蹦跳着往回走。
陈村长扯着嗓子喊,“回去别再惹事儿了啊。”
鹿筱茶踉跄了一下,不服气地跺跺脚。
狗村长!听听,听听说得像个人话吗?她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吗?
……
回到陈寡妇家,别人都已经做完饭了,吃上了。
鹿筱茶也没理他们。
回屋后,进入空间,鹿筱茶美美地洗澡,吃饭,看手机去了。
半夜,鹿筱茶悄悄拿出手机,根据鹿父鹿母的定位,找了过去。
村子最里面,溢出破旧的草棚子里。
鹿父在破旧的墙面上再画一道儿,吹灭破旧的油灯。
感叹道,“今天又过去了,也不知道茶茶到哪里了,过得还好么?”
鹿母长叹一口气,惆怅地说道,“哎,当初应该将她留在她大哥那儿,到这里,还不如流放西北呢。”
至少西北那块儿地广人稀,没那么多小人。
“哎,谁说不是呢,那丫头撅得跟驴子似的,还不听话,不知好歹……”
鹿父一个打过多年仗的糙老爷们,都觉得现在的生活苦。
再加上时不时的来人羞辱他们,他娇滴滴的乖女儿怎么承受得住啊!
鹿筱茶刚想敲门,就听见鹿父喋喋不休地数落她。
啧!
好心过来看你们,结果,你俩居然在说我坏话。
顿时,鹿筱茶的眼神都变了,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露出一个邪恶笑容。
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