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植物倒向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老疤你看,”胡锋用电筒向前一照,照出一条十分模糊的路影,“很明显,此人定是跑到这里后,突然转向的。”
确定了方向以后,胡锋和老疤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一人注视着前方,一人则紧紧地盯着脚下……
在途中果然又发现了几处血迹。
这样走完了二十米后,前方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山石,微风扫面的瞬间,突然从那块石头后面传出一阵游丝般的呻吟声……
胡锋和老疤急忙跑上前去,只见在巨石的根部,躺着一个人。此人浑身是血,蜷成一团……
“还有救吗?”老疤征询道。
“不管他是生是死,我们都不能将他弃尸荒野,先把他背回大本营再说吧!”胡锋说完转身离去。
“这种脏活又叫我干?”老疤质问道:“你怎么不干?”
“我是帅,你是兵,你不干谁干?”已经走出去几步远的胡锋说。
“靠!这叫什么事?你是帅你就很牛叉吗?”
“他的伤势怎么样?”胡锋问。
“放心吧!死不了!”许医生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说:“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肩膀被子弹穿了一个洞,流了不少血。”
“太好了!”胡锋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麻药劲一过,他自然会被疼醒的。”许医生说:“也就四个小时吧!”
“不早了,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你还没吃饭吧?”许医生问。
“经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胡锋四下里看了看,除了一个挨着一个的睡袋和半人高的帐篷,连个包装袋都没有,“两天的口粮,该不会一顿就给消灭了吧?!”
许医生轻笑,指了指樱美的帐篷,神情有些暧昧地说:“小丫头给你留着呢。”
胡锋走到樱美的帐篷前,只见小丫头抱着一堆自己偷偷带来的零食睡得正香,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胡锋的心头一暖,回想从认识樱美到现在的这十多天的时间里,小丫头确实以自己的方式送给胡锋一个难能可贵的真诚。此时此刻,这个一身正气古灵精怪的富家千金宛如沉睡在黑暗中的美丽天使,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也许,从她第一次张嘴喊“哥”的那天起,缘分便已注定!这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啊!会坚强的面对以后的人生吗?胡锋不愿再想下去,脱掉自己的外衣,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迷迷糊糊中,胡锋仿佛听到了樱美梦呓般的声音。
“哥!别丢下我。”
胡锋听见自己好象在说:“不走!不走!我能去哪呢?”
“回家!你快回家!”
混沌的雾霾忽然散去,若雨怀抱着肉忽忽的胖宝宝飘然而至。
“胡锋,看,我们的宝宝出世啦!你快回来吧!”
……
混乱迷离的画面和声音撕扯着胡锋的脑神经,沉沉的胀痛,仿佛被什么重物压着。他努力睁开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潮湿的空气让这个即将到来的清晨格外清冷。
他的身体突然一阵短促的痉挛,转而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
他醒了!
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他终于痛苦地睁开了浑浊发黄的双眼,警惕地看着胡锋。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我们可以聊聊吗?”胡锋试探着问。
他点了点头,痛苦地撑起半边身体,让自己坐下来。
“有烟吗?”他说的即不是普通话,也不是方言,而是一种听起来很硬的腔调。
“有。”胡锋掏出点八中南海,连烟带火一并递上,“我烟瘾不大,所以只能抽这种清淡的。”
他把烟的过滤嘴掐掉,点燃猛吸了一口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胡锋一字一顿地说:“中、国、刑、警。”
“你们打算怎么做?”
“呃……”他问得很突兀,胡锋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迟疑片刻,胡锋反问道:“怎么称呼你?你从哪里来?”
“我叫丁玛,缅甸人,半个月前……”丁玛说到这里,情绪有些焦躁和不安,“我该怎样跟你说呢?唉!还是你问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缅甸人?”醒来了有一会的老疤上前问道:“那你可跟胡天是什么关系?”
丁玛一怔,随即说道:“他是我的老板,不过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了!我正准备炒他的鱿鱼。”
丁玛又气愤地骂了一句:“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