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那么重,跑不了的。’
安平紧张不已地等他们走远,二话不说地从床里蹦起来,拿起放在床旁的月白长衫,就脚底抹油地溜出双星宫。
这之后,皇上对将士论功行赏,他也伺候在侧,虽然皇上问过他,这两天去哪儿了?
他回答身体不适,得了风寒,怕传染给皇上,就一直在内务府的别院养病。
皇上连声责问他为何不上报,应该请御医为他诊治,安平连忙说,是请过吕太医,他已经康复了,皇上才作罢。
而由于近日宫中接连的庆典筵席,人多眼杂的,亲王也没来找他,也许是怕打草惊蛇。
总而言之,那两位亲王到底是忍不住了,竟然趁着皇上的寿宴来找他私下相见。
遥想当初,他是为景将军效劳才冒充太监入宫,如今……
安平回过头,看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大殿,他对皇上已是忠心耿耿,依依不舍。
他很清楚此去流芳亭是凶多吉少,所谓“流芳”不就是“流放”吗?看来亲王们已经想清楚该怎么对付他了。
“皇上,您要多多保重,奴才只有下辈子才能伺候您了。”
安平默默地跪下,娇小的身躯在寒风中有些颤抖,却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