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多舌了!”为表示诚意,吕承恩还抬起头,紧紧地抿住自己的嘴巴,“唔唔唔!”
“哼。”景霆瑞伸手过去,取回自己的佩剑,还道,“我开玩笑的,就你那副身板,提剑都嫌累吧。”
然后,景霆瑞就不再理睬吕承恩地走进了书房。
‘是在耍我吗?嘴巴可真毒的。’吕承恩汗颜地想,虽然说得也是实情,文臣不比武将,尤其他只会几招防身术,连武功的边儿都没摸到过。
‘将军果然难对付。’才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被他吓得魂都差点飞了,吕承恩突然想到,‘皇上果真是厉害,能把景将军这样的人物降住,不简单哪!’
心里是万般地感慨,但是,吕承恩也没发呆多久,他理了理身上医官袍,就去给景霆瑞张罗早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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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瓢泼大雨,今天却是艳阳高照,皇城的每条街、每条巷都跟涂了一层金似的亮闪闪,积水还未退去的地方,被照得发白,好像镜子似的倒影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虽说在皇城,百姓都爱赶早做买卖,可是今日这老的少的,骑马坐轿的,全都朝着南门的方向去,且还是兴致勃勃,争先恐后!
有人被踩掉了鞋,都不在意,穿上继续赶路,马儿走得慢了,车夫连声地喝,“驾驾!”仿佛迟了一步,就看不到好戏上演。
沿途的数家客栈也都早早地开门迎客,但店里竟然是空荡荡的,明明昨日挤满了投宿的客人,今日一大早也都汇聚到人群中去了。
唯独有一家街角的茶楼,聚着两桌的客人,全是年轻的男子,穿着时下最新式的锦衣华服,手拿昂贵的折扇,桌上摆满最上等的茶点,一边用茶,一边往外看着,还嘲笑般地道,“离午时还早
得很哪,这些人何必如此赶路,真是闲的慌。”
“可不是?去到那里也是空等,啥也瞧不着的,还不如等小厮回来禀报呢。”一年轻又俊俏的公子说道,“我早就差人去了,还买了个好位置。”
“啧,有什么好看的?这么血腥晦气的事,你们也赶着凑热闹。”另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男子,突然横□□来说道。
“哥,你垂头丧气个啥?砍得又不是你的脑袋。”年轻公子愉快地笑了起来,还用扇子轻敲了一下那人的脑门。
“你懂什么啊?”那人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这叫兔死狐悲,懂不?都是王府公孙子,谁知道这把铡刀何时架在吾等的脖子上?”
“你也杞人忧天了吧?”年轻公子虽然那样说,但脸上却没了笑,认真地说道,“谁让他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哥几个,虽然都是王府后代,何曾干出哪种勾当?”
“哼,你真真是个长不大的,岂知景霆云被砍头,还不是因为……”男子很激动,但突然又压低声音,才道,“因为景亲王府得罪了骠骑将军,王府里都是些不长眼的人,才会落到如此下场!”
尽管他的声音已经极轻了,但店内的人实在太少,这话语依然飘到最角落的一座,在一道水墨屏风的边上,不探头看,还瞧不见他们。
一男一女相邻而坐,上了年纪,穿着简朴,但男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贵气,容貌庄严肃穆,女人的也是,仅仅是扫了蛾眉,却容貌清丽,一点都不像是中年妇人。
在公子们说到景亲王府时,男人唇边的胡须抖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也几乎没有握稳,他的眼底,写满了沧桑以及绝望。
“王爷……”妇人伸手过去,握住了男人的手,将杯子放下来,眼里含泪地说,“要不,让我去给他下跪磕头?”
“玉婷,没有的,没用!”景安昌连声地叹道,濒临崩溃的思绪一下子飞远了。
十日前,在御前大审还没有最终的结果前,景安昌带了一箱银两、一些上等锦缎,独自来到将军府,来向昔日的儿子,景霆瑞赔不是。
去的时候,景霆瑞不在府内,是诰命夫人接待的他,有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还真只睡了一夜就有了景霆瑞,可是他们之间却没有百日恩。
在看到诰命夫人的时候,景安昌暗暗地吃惊,那总是畏畏缩缩,几乎看不清面庞的女子,何时有着这样好的气色?且她的眼睛原来是这样美丽动人的吗?景霆瑞长得像她,像极了!
在景安昌的记忆里,这个歌姬出生的妾妃,能歌善舞,品性柔顺,所以才花了重金买了她的初夜,岂知是倒霉的开端。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