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本就跪着的人皆深深伏地,不敢抬头。
裴砚单让魏衡起身,看也不看那跪了一地的奴仆,与他交代一句,“派人去把宋怀安叫来。”
说罢又道,“这里的事可了结了?”
魏衡摇头,“殿下,康嬷嬷一事臣发现有其他人参与,臣正犹豫该如何处置,还望殿下给个准话。”
裴砚这才望向那一地的奴仆,声音冰冷无情,淡淡的只说了两字,“杖毙。”
这话令满院惊恐。虽私自放人确实犯了池雁坊的规矩,可也没有严重到要杖毙的结局,这会不会太重了?
银杏已瘫软在地,她不信殿下竟会如此无情,欲要开口求恕。
但殿下的命令便是死令,内侍们自是动手,他们将银杏拖到木凳之上,六指宽的木棍棍棍入肉。
起先,银杏还能哀嚎几声,但后来便渐渐没了声音,直至陷入昏迷,周围的人皆看的触目惊心。
裴砚淡然开口,“若是下次有人再犯,她便是你们的下场。”
“是。”满院的人面色惨白,伏在地上,今日所发生的事深深印入她们的心底。
处理完这些,裴砚转身又往启祥阁走去。
魏衡留在外院,强调一声,“记住!照顾好启祥阁内的主子。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那人就是你们的结局。”
他指着银杏,后让人备车去太医署。
这里发生的一切,姜滢自然不知,她此刻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凳子上,发愁怀安来了该如何解释。
刚刚在裴砚面前的话,不过只是她的逞能。实际,她根本不敢让怀安看见自己。
风透过窗吹进屋内,吹动屏风上的挂坠,姜滢忽然有了个念头。
怀安来时,她不妨坐在屏风后面,这样一来,他就看不到她的脸,也无需担心会被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