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候场室,野猪男就将头套摘了,是个大脸中年人,目光里面透露着几分狡黠。
陈喜想了想,也将头套摘了,人家都亮明真身了,他也就不好藏着掖着,再说两人都是一个战壕里的,也没必要隐藏。
“老弟果然年轻有为呀!我叫罗大宇,虚长几岁,叫我罗哥吧。”
看到陈喜真容,野猪男赞道,又说了自己名姓,但真假就不知道了。
“我叫陈真,罗哥面相好,以后能发大财!”
陈喜露了真容,但没报真名,还是留了个心眼。
“都这把年纪了,还发什么大财,倒是老弟,前途无限!”
花花轿子人抬人,罗大宇老江湖了,哪会不抬一下。
罗大宇领着陈喜上了电梯,按了29楼,指点道:“老弟,这上面什么好玩的都有,只要有钱,包管你乐不思蜀。”
陈喜心想我不就是没钱么,不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打架有什么好玩,修行不香么?
可出于礼貌,还是问了有哪些好玩的。
罗大宇吐沫横飞的介绍起来,洗浴、按摩、酒吧、赌场……反正只要是乐子,需要花钱才能享受的,这里都有。
陈喜听得啧啧称叹,心想要是老白有点钱,这里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天堂,一定要拉他来办张VIP贵宾卡,顺便还能蹭上一蹭……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快电梯停住了,才开门,劲爆的舞曲就传了过来,对面站着两排身材妖娆的迎宾小姑娘,个个笑脸相迎。
罗大宇在小姑娘身上流连了一会,领着陈喜进了门。
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乱转的射灯刺人眼睛,无数人影晃动,烟味酒味冲人。
因为穷,陈喜没来过这种地方,这时不免有点好奇,东看西看起来。
穿过玄关,只见一个高高的圆台出现在眼前,雪亮的射灯照下来,三个仅着片缕的妙龄女子拥着钢管扭动着凹凸起伏的身体,媚眼如丝,喘息不断。
围着高台是一片小桌子,坐满了人,大部分男人都馋涎欲滴地瞧着台上,如狼似虎。
还有许多穿着暴露的兔女郎穿行其中,送烟送酒送秋波。
两人挤了半天才找到一张空桌,坐了下来,罗大宇朝着兔女郎打了个响指,待兔女郎来了,点了啤酒小吃果盘,还顺便摸了摸女郎嫩白小手。
完了,指着高台上旋转不息的舞女说:“兄弟,知道那上面的多少钱一晚么?”
陈喜摇了摇头,但竖起了耳朵。
处处留心皆学问,这都是有用的知识。
“八千一晚,概不二价!”
罗大宇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馋光四射。
看到陈喜露出惊讶表情,回味似的笑了笑,“贵是贵了点,可那滋味——真妙!”
陈喜嗤笑道:“今天你可赚了不少,可以潇洒一次了。”
罗大宇连忙摆手,愁眉苦脸地说:“这个月已经潇洒过了,要等下月咯——”
顿了顿,又数落起来,“孩子要报兴趣班,老婆要包包,小心肝要……咳咳……花销太大了,挣钱太难了!”
这种事也得列预算,不能超支,中年人真是太难了!
陈喜啼笑皆非,但也怀疑他哭穷,“老哥混了这么久,就算赚个出场费,一个月收入也不少吧!”
“老弟,今晚你能看到我,那是碰巧,今晚你能有比赛打,那是因为你是个新人,昨天还弄出了个大动静。
不然哪有这么多活?”
罗大宇苦笑着说道。
陈喜立马认真起来,急忙问道:“不是想打就能打么?”
罗大宇嗤之以鼻,哼道:
“哪有那么容易!
斗武场能卖出去场次,才有的打!
卖不出去票,钱从哪来?
难道斗武场是慈善机构?
像我们A场,一天能开出三五场就不错了!
可你看看来斗武的穷逼有多少?
这样说吧,像我这种中不溜秋的,一个月能排上七八场就不错了!
自己实力有限,遇到强的打不过,相熟的,都有规矩压着,一个月能挣次把奖金就不错了!
你算算,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就这么点辛苦钱,不时还得打点打点主管,求着人家多排点场次给自己。
哎——说起来都是泪啊,兄弟!
不说了,干杯!”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