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虽然老白这时候已经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可一个正常人怎会玩蚂蚁?
“你看不见么?玩蚂蚁!”
老白一点羞耻感也没有的说道,似乎那不是蚂蚁,而是猫啊狗啊什么宠物。
陈喜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老师来,只要发现一点点精神状态不佳的端倪,说什么也要将这老头送去看精神科医生。
“瞅什么!老子没疯!老子将那窝蚂蚁分成了两个战团,正训练他们战阵之道呢!再有两天就能出成果了。”
老白目光不善地说,可说到后面又满面得意。
这……真的要看医生了!
陈喜暗想,可现在是一万个不敢触这老头的霉头,连忙转换话头,笑道:
“老师,好几天没看见您了,顺便过来看看您!您还没吃早饭吧,给您带了最爱吃的小笼包,就是按摩店旁那家的。”
说着将纸碗端了上来。
“算你小子有孝心!放醋了么?”
老白接过东西,脸色好看了点。
“您老什么口味,我能不清楚?将人家半瓶醋都怼了进去。”
陈喜笑嘻嘻地说。
“那老板也真小气,每次多放点醋都肉疼的翻白眼,该干了二十年还是个小门脸。”
老白囫囵吞枣地吃了起来,还含含糊糊地抱怨着,与市民老头没任何区别。
那您老也别一挂账就挂几个月不清呀,也别还打包点醋带回来呀……
陈喜心里无力吐槽着,可嘴上却跟着一道骂起来:
“该他天天被老婆骂,藏点私房钱还被虫子蛀了,戴个假发天天被风吹翻。”
“行了,别骂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老白锐利的目光射过来,打断了陈喜的附和。
没事的时候我不也常常来看你么?
陈喜不满地想,可还是转入正题,笑道:“老师,想和您请教个问题。”
“这回又是从秋池先生哪本书上看来的?”
老白笑笑地问,目光似乎又锐利了几分。
在那目光下,陈喜觉得自己好像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通透,编好的借口也不知怎么出口。
只好讪笑着,像个傻子。
“行了,问吧,只管问,我也不打听你为什么要那么问。”
老白目光一收,没好气地说。
陈喜只觉得压力陡减,脑子也能转动了。
老白这是修炼了什么邪法,目光这么厉害,刚才那是死亡凝视么?
还有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对上次自己请教他如何观想神文起疑了?
一时间,又不敢问了。
这次的事情太大,万一将老白牵扯进去,那就太对不起老师了。
这臭小子,真是不省心,每回都惹一大堆麻烦回来,让老子擦屁股!
老白冷哼一声,脸色愈发不善,
“再不说,我可回去睡回笼觉了!”
说罢,作势要走。
陈喜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叫道:“老师,您听说过梦种么?”
看来这回惹的麻烦还真不小……老白定住脚,
“还有你老师没听过的东西?不就是鬼徒们用的粗糙玩意么?”
这高傲的模样臭屁是臭屁了点,可真让人安心呀!
陈喜暗暗感叹一句,赶紧问道:
“老师,您太渊博了!
据说吞服了梦种,鬼徒就能入吞服者的梦境,有办法……限制鬼徒对吞服者梦境的窥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