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
站在远处一个小山坡上的绿萝,看见那位白衣飘飘的高挑女子出现在论剑台上,内心生出与游鸿一样的疑惑和震惊。
悬崖上边也突然出现骚动。
东波柔望着出现在论剑台上的白衣女子,满眼难以置信。
陡坡和天空上嗡嗡作响,无数人都在议论。
论剑台四周,所有内门弟子俱是一脸愕然。
白衣女子一登台,便再也没有人去关注白晨了。
白晨也在看她。
远处山坡上的绿萝,丝毫不知,自己巧合结识的这位大姐姐,其实在剑宗十分出名。
东波柔也不敢相信,自己视若己出的人,竟然出现在论剑台上。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所以她有些生气了,很不体面地朝着下方发出一声咆哮:
“玉儿,退下!”
在场所有境界在元婴以下的,无论是剑宗弟子还是观礼的来客,都被这一声大喝震得气血翻涌。
站在白晨身边的孙谨,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震得他识海翻腾,霎时间感觉天旋地转。
有人已经是扑通一下,一头栽倒在地。
论剑台周边倒下十数名修为低微的弟子,满地挣扎。
孙谨艰难稳住动荡的心神,转头看向白晨,却震惊地发现,白晨跟没事人一样,稳稳地站着,仰着头平静地望向悬崖那边。
然后孙谨再看向论剑台。
那位首当其冲的高挑女子,同样稳稳地扎根在台上。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悬崖上的东波柔,说道:
“恕弟子不能从命。”
东波柔清楚这位弟子的脾气,不再与她说话,而是转向宋无常:
“你若敢收她,日后咱们就走着瞧吧。”
剑宗各峰都有各自的产业,但并不独立,两两之间牵连甚多,无论断掉哪一环,若要向外谋求新的渠道,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宋无常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
他微微皱眉:
“你在威胁我?”
东波柔皮笑肉不笑:
“宋大剑仙言重了,我只是好意提醒你。”
眼见两人就要把事情闹大,余怀雨不得不出声了。
但他的处理方式并不是在两人之间横插一脚。
而是选择解决问题的根源。
余怀雨看着站在论剑台上那位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子:
“玉意,你从小在繁花谷长大,为何如今却要拜入停云峰?”
没错,她就是玉意。
剑宗百年来最惊人的天才。
她在繁花谷师姐们怀里长大,连东波柔都抱着她喂过奶。
八岁修行,四个月后筑基。
十二岁结剑胆。
十九岁成剑胎,也就是元婴。
如今已化神,才三十出头,面容看着还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她长得极美,只是表情木然显得有些刻板,高大,却不壮,而是令她多了一种威严感。
白衣胜雪,惶惶如神人在世。
这样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她的长相,不是说她不够好看,而是因为她的修行天赋太过惊人,以至于即便容貌极美,也不算长处了。
三十岁的化神境。
相比真正的天生道种,也不过仅差一线。
白晨前世就认识她。
她想拜他为师,被他拒绝了。
如今白词飞升数年后,她竟然又要拜入宋无常门下。
一个在繁花谷吃百家奶长大的人,却两度向外求师,又怎能不令东波柔愤怒?
诸位师姐师叔也寒了心,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失望。
面对掌门的询问,她仍旧是那副木然的表情:
“我想学更强的剑道。”
我只想学剑,与停云峰无关。
纯粹得目中无人。
东波柔都被气笑了。
来宾们都沉默了。
但这是剑宗的家事,外人即便有意见,也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在场的绝大部分剑宗弟子,也没有插嘴的资格,所以也沉默。
面对玉意的回答,掌门余怀雨想了片刻,竟然问宋无常:
“宋师弟,你的看法?”
“我没有任何看法。”
所有人都